此时距离凯索驱赶农兵们为演武平整场地、搭建看台已经过去两天,演武的地点在内城墙与城外集市之间的空地,这里本该是城防的一部分,但因为商贩的聚集被侵占了不少,这两天在凯索强势清场下可谓是鸡飞狗跳。
“还行,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嘛,说了你也不懂,我这是饿了。”弗莱特与老乔伊抬着一摞木板,赶往一处正在搭建的临时看台,这两天吃了几次蒲公英后,他的炎症就已经得到控制,只是大病初愈,难免有些腿软,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就差写个虚字在脸上了。哥只是草酸摄入过多引起的缺钙,一定是缺钙,找到借口的他强挺起腰杆,可没走几步又变成先前的虚样。
“能想着吃,看来是没事了,我是担心你砸到我的脚!”老乔伊有点小不爽,可没办法啊,是他装作不识字、不通文法的。
这会弗莱特用半通不通的卡拉德语在那拽文,居然还欺负他不懂,要不是在抬木料,他真想伸腿给弗莱特一脚丫子。有时他自己都觉得意外,与弗莱特相处时是那样的轻松,也不仅仅是五个人的小团体里,弗莱特好像跟谁都能聊得来,既可以一本正经的侃侃而谈,也能毫无形象的开玩笑,关键是让人不觉得讨厌。弗莱特是宅男没错,但不代表没朋友没死党,宅更多是因为心灰意懒,儿时钻过的山下过的河沟早已消失,只剩下户外雾霾漫天的水泥都市,业余时间身体像是上了胶似的只想粘在家里,工薪族出去玩一趟接下来几个月都得勒紧裤腰带,结果钱没少花到了景点只能看人山人海。他的性格外冷内热,一旦打开心扉,对朋友便是盲目的信任,虽然没少因此吃亏,但也让他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放心,放心,我留神着呢。”弗莱特这话倒不是应付,他的人字拖带子断了,编了根草绳凑合在鞋底上,脚丫磨得难受极了,因此他隔不了多久就要低头看看。
“切,就你那眼神,还不如我呐。”老乔伊不知不觉中用上了弗莱特的口头禅,由于照明条件的限制,大贵族也不过是多点几根蜡烛,视力差劲也不算什么稀奇事,这反让老乔伊误打误撞的认为弗莱特有些学问,看书看瞎的嘛。
“嘿嘿……”弗莱特毫不在意老乔伊的打趣,回过头呲出一口齐整的牙齿笑着,只是这两天吃蒲公英的缘故,他的小虎牙上反着绿光。
“前面的!闪开!”
“主上亲自视察,都把大路让开!”
弗莱特和老乔伊刚把木料放在正搭建了一半的看台旁边,扭过头却看到两个穿着相同样式衣甲的骑手,链甲兜帽放在颈后,各自露出一头随风飘飘的长发。两人的骑士盾用挎带斜背在身后,腰带上挂着长剑和匕首,作为亲卫他们手中擎着带有旗帜的长枪策马而过,上面是岑达尔家族的古朴纹章。白色麻花结状的十字将方旗分为四等份,底色是相互间隔的红、黑两色,两道白色线条构成的空心斜杠对角交叉与十字形成米字的形状,里面是等距分布的白色小方块。这些图案和颜色意味着岑达尔家族传承久远,历来以坚定忠贞、公正耿直的高尚良知著称,先辈中既多饱学名士,也不乏善战勇者,一直团结并庇护乡土。曾担任王室情报总管多年的老乔伊对王国各大贵族家的纹章并不陌生,可联想到此时阿拉西斯二世的谋划,这面旗子看上去却令他觉得满是讽刺。<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