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那时还小,但你同你母亲跟着国王巡行北方,在萨格森住了一整年,我想你对这段经历一定还有印象。”约瑟夫.库林没有回答艾索娜,而是提起了她小时候发生的事。
“我当然记得,您当时为了迎接我们,举行了盛大的招待宴会,那时我还不会骑马,是您将我载在怀里骑马兜风。”艾索娜顺着约瑟夫公爵的话脑海中浮现出儿时的画面,可随着回忆泛上心头的不只是这些美好的瞬间,还有不久前约瑟夫公爵站在御前会议一边说话的情形,她面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决定,但我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理解我今天的行为的。”约瑟夫.库林摇了摇头,没有继续再为自己辩解。
“舅舅,你也许不知道,我并没有要成为女王的打算。父亲葬礼后的这段时间,我突然明白了很多以前不懂的事,也知道自己远没达到一个合格的王位继承人的要求。我本打算召集贵族们亲自任命哈劳斯为国王,可你们却在我之前来了这么一出儿,令人心寒。”艾索娜冷冰冰的说道。
“舅舅,我之所以会感到愤怒和悲伤,是因为您在我的心中,是我的至亲啊,我不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您。”艾索娜这是将话说到绝路上了,她这样说是为了逼约瑟夫公爵说出参与逼宫的理由。
“国王一家巡行北方的那一年,返回苏诺时,随行的皇家骑士中少了很多人,他们当中有卡洛曼六世陛下在世时受封的老人,也有我和伊斯特瑞奇陛下少年时的同伴,但在皇家骑士团中却从来没人说起这件事,哈劳斯你知道为什么吗?”约瑟夫.库林突然问起了哈劳斯,让艾索娜有些奇怪,但她没有打断,在潜意识中,她还是希望舅舅能给她一个解释的。
“我不知道,那几年因为库吉特人的入侵,我一直都在已故的康拉德亲王麾下历练。不过维鲁加之战结束的那一年,我的外祖父去世,我从边境赶回帕拉汶参加他的葬礼并继承爵位,正好路过苏诺,伊斯特瑞奇国王陛下也刚好结束北方巡行。那些从北方回来的骑士团前辈,他们,嗯,他们大多数人,额,没多久就申请退役回乡了。”哈劳斯说到最后有些支支吾吾,那一年北方的事他确实不清楚,但在菲利普老亲王留给他的手记里,最后的几段话里有提到,皇家骑士团在北方和诺德人打了非常惨烈的一战,最终的胜负并没有被提及,但他从那些北方回来的骑士团前辈身上颓唐的样子推测出很可能是败了,但出于骑士团的袍泽之谊他不想再提及那些不光彩的一面。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艾索娜费解极了,他从没见过哈劳斯这样。
“让我来说吧,那些回来的人一个个都变成了酒鬼,整天醉生梦死,他们虽然还活着,但全都废掉了,他们在逃避在北方那次战斗中的血腥回忆。”约瑟夫.库林既为那些战友们惋惜,也为他们罔顾骑士身份而萎靡不振感到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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