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我休息下就好。”伊斯特瑞奇国王稳住身子后,摆了摆手阻止了弗朗斯夫人。
“陛下,有什么吩咐吗?”外面听到了动静的侍从隔着门问道。
“没事。”伊斯特瑞奇国王的回答声音和之前相比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但隔着门,外面的侍从大概没听出来,又应了一声后便没在留意。
“陛下,您应该让御医来诊视一下。”弗朗斯夫人还是不太放心,准备转身去吩咐侍从去将御医叫来。
“不必了,御医已经诊断过了,没什么大问题,只是太过劳累而已。”伊斯特瑞奇国王出言阻止了弗朗斯夫人,神色看上去很是疲惫。
“好吧,陛下,既然您执意如此,那么还请您注意休息。”弗朗斯夫人看得出伊斯特瑞奇国王不想再继续多说关于身体抱恙的事,而且他也需要休息,于是行礼告退。
“呼!”等到弗朗斯夫人离开后,伊斯特瑞奇国王软倒在椅子上,手捂在心口,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额头、鬓梢、颈后全是细密的汗珠,但他却忍耐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好一会才缓和过来的伊斯特瑞奇国王拿出手帕擦掉汗,倒了一杯产自菲德讷的维鲁加葡萄酒,这便是他的药,一小杯下去便能让苍白的脸色红润起来,顺带遮掩住那病态的潮红。
喝过酒后,血液循环变快,这让伊斯特瑞奇国王感觉舒服了一些,但他也知道这治标不治本,身体的反应让他很清楚的明白,他已经时日无多了。
伊斯特瑞奇国王的宫廷御医对他的病症束手无策,御医擅长的是处理一些外伤,对于其他疾病的手段则是催吐、灌肠、放血,也许还会用到星相学或是炼金术。伊斯特瑞奇国王的御医在宫廷中任职多年,很清楚他的这些手段对于伊斯特瑞奇国王的病不会有什么作用,一个不好反而有可能使得病情加重,自然也就不敢接手。伊斯特瑞奇国王封锁了相关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位御医随后就被他找了个借口软禁了起来。为了防止病情传出可能造成的影响,伊斯特瑞奇国王不敢大张旗鼓的求医问药,恰好此时以医术在贵族间著称的文森特神父来到苏诺游历。
文森特神父来自圣鲁兹哥达修道院,是修道院院长约翰主教的侄子。由于圣鲁兹哥达修道院自兴建时就设有救济院,其中有专门的医院,所以圣鲁兹哥达修道院的神职人员往往精通医术,而文森特在晋升神父前曾在医院中担任执事多年,对于医术一道很有心得,绝非那些兼职的理发师或是江湖术士所能比的。
古卡拉德时代的医学传承在经历了黑夜时代后,随着基督教的兴起已几乎回到了原始的巫医时代,狂热的基督徒往往认为只要前往苏诺的圣殿大教堂或者卫耶哈朝圣,或者向上帝祈祷和涂圣油便能包治百病。如果都不奏效,还会请神父念经驱邪,而不少教会的神职人员对此则十分推崇,至于是为了什么,你懂的,有的神职人员甚至会用异教徒的说法来威胁接受世俗医疗的人。
在这样的背景下,几乎没几个真正懂得医术的医生,连只会放血和“脑中取石”的庸医都成了香饽饽。而圣鲁兹哥达修道院的做法在教会中也就更显得特立独行,但好在修道院在世俗间有着足够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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