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明面儿上的三分薄面,波吉总是会留足。
想到这儿,符泓才平静的望向了波吉探究的目光,“我错直有二。其一,我私自行动不顾权子墨的计划,直接暗杀了符生恩,导致权子墨的计划得全盘重来。这是我的问题,我承认,并且我也会承担我的责任。第二,我绑了黑管家,因为我要让我第一个错误一丝不苟的执行下去。这两个错,我都承认,我也会承担责任。”
“很好。”波吉满意的一点脑袋,终于将反复叼在嘴巴里玩弄的香烟点燃,浅浅的吸了一口,感觉肺部一阵火辣的灼烧,拧了拧眉头。
他很不习惯抽这种很浓的香烟。即使他年纪不大,却也是多年烟龄的老烟枪,但他还是更习惯与抽清亮一些的香烟。而不是这种……劣质的,烧肺的下三滥。
皱了皱眉头,波吉懒洋洋的说道,“既然符叔叔你肯承担责任,那么一切都好说。我现在要对你做点不那么尊敬老人的事儿,你应该也会体谅我这个晚辈的吧?”
明明波吉就是要动符泓才,却说得客客气气,礼数周到。
还愣是让符泓才找不出半点的问题来。
心中冷笑一声,符泓才不禁暗道:权子墨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叶承枢也真是培养了一个好徒弟。
后生可畏!
假以时日,波吉……或许就是继叶承枢之后,江南省最值得忌惮的人了。
一愣,符泓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用假以时日么?现在的波吉,已经有了让他将他以平等眼光去看待的能耐了。
“符叔叔。”波吉微微一笑,“那你站好了,别摔着你。”
符泓才眉头挑起,没有问波吉打算要干什么,只是平静的点点头,“好。”
将烟蒂狠狠的按在水晶雕花儿的烟灰缸里,波吉从沙发上站起身,一伸手,根本不用吩咐,便有人将一排四个且上边带着钢针的‘戒指’放在了波吉的手心。
波吉笑眯眯的戴上那‘戒指’,冲符泓才莞尔一笑,“钱九江有句话说的没错儿,个矮要承认,挨打要站稳。符叔叔,你可得受着了。”
符泓才喉结上下一阵翻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他并不害怕波吉,但他必须要承认,他很怕疼。
居上位者,几乎就没有这样的经历。
况且符泓才也是一个不打折扣的聪明人,只动脑子,从没动过身体。
看见波吉手上的‘戒指’就已经感觉心颤肝抽的不得了了。
波吉敛了敛眉目间的表情,笑着冲符泓才说道,“会很疼,忍着。”
不忍着,也得忍着。
如果叫出声了,更难堪。
符泓才明白。他点了点头。
“要么?”
波吉说着,从底下人的手中接过了一个全新的白毛巾。
符泓才没有犹豫,伸手接过,拧成麻绳状,咬在了嘴巴里。
“忍住了!”
波吉话音未落,拳头便已经砸出――
“唔!”
如果不是符泓才嘴巴里咬着毛巾,恐怕他早就已经吃受不住的大喊出声儿了。那样,难堪的只会是符泓才,他也会更加的难堪。
牙齿死死的咬着毛巾,一来是不为了让符泓才喊痛出声儿,更加的难堪丢人。二来,也是为了防止符泓才一不小心再剧痛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一瞬间,符泓才光洁的脑门上,就已经渗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疼?
不仅仅是疼。
那已经超过了可以用‘疼’来形容的范畴了。
符泓才只觉得有一只大掌,刺破了他的肚子,直直的抓住了他的五脏六腑,然后狠狠的拧在一起。
那种剧痛,是符泓才活到现在为止都不曾体验过的痛楚。
尽管身世普通到了极点,也没有任何可圈可点的可取之处。但符泓才,也可以用这前半生一帆风顺,顺风顺水来形容。<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