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乐呵呵的笑着,一杯子白酒就那么下了肚,跟喝白开水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嘴巴一滋儿,美滋滋的说道,“我啊,就不适合待在医院。那是折磨。你看我现在没有接受治疗,天天大鱼大肉的吃着,期间还做了两把折扇,心情不知道有多好。当然了,前提是你别让我看见这晦气的家伙,我的心情会更好。”
“你又跑去做扇子!”权子墨无语,“天天拨了人家的皮,你有劲没劲。”
姜二爷眼皮一掀,精光矍铄的眼睛里闪烁着了阴冷的凶狠,“这不是人快死了,心里就扭曲了。总想多拉几个垫背的,好让我黄泉路上别那么寂寞。”
“你别想着拉着我作陪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倒是很想拉上这晦气的家伙陪我。”
唐棣站在旁边任由姜二爷句句话挤兑自己,可实在忍无可忍,“姜二爷,我造孽再多,也没造孽到你的脑袋上吧?你用这种态度对我,真的不怕我报复你?”
姜二爷哼唧了一声,“你要还是以前那个动不动就报复人的阴狠玩意儿,我这小朋友也不会把你带来见我。”
“嗯?!”唐棣眉头一挑,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
嘿嘿的笑着,姜二爷与权子墨一碰杯,又是一杯二锅头下肚。
“滋儿……”咂咂舌,姜二爷懒洋洋的说道:“而且,你要真是想报复我,你会说出口吗?唐棣,我从子墨嘴巴里听到的那个阴狠玩意儿,可不是会用这种无奈的表情,说要报复人的家伙呢。你啊,真是成长了。”
唐棣哭笑不得。
他从没想过,自己以快四十块的年纪,还能听到‘成长了’这种形容。
权子墨晃悠着脑袋,“怎么样,他是比以前好多了吧?”
姜二爷认真的点点头,“嗯,至少比你给我形容的那阴狠玩意儿要好多了。”
至少他现在看到的唐棣,是一个还不错的小家伙。
至少这样的唐棣,他现在愿意与他喝一杯酒。
“你要知道,子墨从没把他的朋友带来让我见过。你是头一个。我想,你总不至于那么的差强人意才是。”
姜二爷笑着,冲唐棣招招手,示意他别在门口站着了,进来一块喝酒。
接过姜二爷递来的杯子,唐棣皱了皱眉头,“二锅头。”
“怎么,你身娇肉贵,不喝这种下三滥的玩意儿啊?”
一大瓶也就十几块钱的玩意儿,别说,唐总裁还没喝过,一次都没有。
他光是闻一闻这冲鼻子的味道,就觉得嗅觉快要失灵了。
怎么会有人喜欢喝二锅头这种东西?
这还是酒么?
这简直就是医药究竟勾兑的自来水!
要多冲有多冲,要多辣嗓子就有多辣嗓子。
唐棣现在宁愿他继续站在门口吹冷风,然后被姜二爷拿话儿挤兑。也不愿意坐在这里,喝这种酒精兑水。
但在姜二爷的眼神之下,唐棣只能硬着头皮浅浅的抿了一口。
“咳咳咳――”
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样,一样的辣嗓子。
看着唐棣眼睛鼻子都给辣的通红,而且还有不明液体流出来,权子墨跟姜二爷这两个没心肝的家伙笑的前仰后返。
尤其是权子墨,他从没见过唐棣如此不讲究的一面。
简直快要笑抽过去了。
姜二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唐棣,“怎么样,挺辣吧?”
唐棣已经被辣的说不出话了,只能捂着脖子干咳。
对一个细皮嫩肉的大总裁来说,这种烈性的二锅头,对他的嗓子,真是一种折磨与摧残。
“可人生不就是辣的人想哭么?”姜二爷语气平淡,可就是透着一股子老人才有的阅历与沉淀,“我就很喜欢这种你看不上眼的,下三滥的酒。”
唐棣直觉姜二爷话中有话,他想对他说什么,想传达给他一些曾经让他迷失过的东西。
他望着姜二爷,有些纳闷,“二爷,你……?”
“我是很讨厌你,但没办法啊,你是子墨的朋友,他已经失去了好几个朋友,我知道他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因为,他就算失去了你,他还有那么几个朋友,可你,就真的是孑然一人了。他是个心软的孩子――”
“喂,老东西。”被人当做小孩子一样提起,权子墨老大不乐意的很,“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我是你朋友,不是你儿子。你犯不着这样吧?”
姜二爷伸手,在唐棣跟权子墨的天灵盖上,一人给了一个栗子。
“快死的人,难得说几句话,你别打断我!以后你想听我唠叨,你还没机会呢。我可是快死的人!”
“操。老子就没见过谁家快死的人,把自己快死了当成是资本!你他妈快死了,还愣是觉得自个儿特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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