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芳姨说c城的冬天很冷,让我在冬天来临之前搬回彼岸巷。她几次三番地劝说我,我只是一味地不置一词。如果没有那个人在,住在哪里,这个冬天都会一样冷吧?
我仍然会在周五的傍晚独自回彼岸巷,但是已经不抱奢望推开门的时候会看见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我已经习惯漫长而又无望的等待。
那个周五的傍晚,有着c城初冬里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橘黄色的阳光晒得那些巷子里的猫儿懒懒地趴在路边,幸福地“喵呜喵呜”叫着。
我一边慢腾腾地往家里走,一边十分悲情地想,瞧,全世界只有我一个是可怜虫。可是,我忘了上帝偶尔也会眷顾一下像我这样的可怜人。
我接到了芳姨的电话。她在电话里几乎高兴得有点语无伦次,她说:“殷姗啊,你猜,你猜谁回家了?”
甚至来不及在电话里答应一声芳姨,我合上手机就朝家里跑。我自然知道是谁回来了。如今,除了安然,芳姨会对来人用上“回家”这个词的,只有风。
不知道是跑得太快还是什么原因,我的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膛。一边跑一边拿出手机一遍一遍地确认那条最新已接电话的记录确实是来自家里的电话,而不是我的想象。无数次之后,我仍然不敢相信,我像一个得了强迫症的病人质疑一切自己看到的事实。我回拨了电话,喘着气在电话里小声又紧张地问:“芳姨,你刚才,你刚才是说风回家了吗?”
直到芳姨在电话里默认,然后怜爱地责怪我“你这孩子是怎么了”,我才彻底相信,是风回来了。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为了见一个人,那么迫切地一路飞奔,等到那个人近在咫尺时却又无缘无故地踌躇起来。离大门还有两米远的时候,我停住脚步,大口大口地呼吸,一边努力平抑着因为奔跑变得紊乱不堪的呼吸,一边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想自己要以怎样的姿态去面对风,而他又会以怎样的表情面对我;想我要跟他说哪些话,哪些话又是只能放在心底需要绝口不提的,想风又会和我说什么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