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钱太多带不走。”孙平安满不在意地说:“而且那个老头子也是个尊重赌博的爱赌人士,人还挺不错,少赚他一点也不亏。”
“可少赚的那不是一点啊,是上千万的大数目,血亏吧?”
“哈哈哈哈……”孙平安不由地大笑起来:“我混迹赌场这么多年,赢的钱何止是千万?要是所有赢来的钱我都全部拿走,花八辈子也花不完吧?”
闻言,苏蓓蓓奇怪地看着他,“所以我才好奇,你赌钱的理由是什么?”
“我得纠正一点。”孙平安竖起食指,“我并非喜欢纯粹地赌钱,而是喜欢赌博,很多人不理解,是因为他们看中的是赌博的结果,而且抱着侥幸心理期待着最好的结果,而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享受的是过程,赌博的过程。”
“赌博的过程不也是为了结果吗?”
孙平安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把食指摇了几下,“你想错了,很多人在赌博的时候因为害怕输钱而紧张,这导致他们根本无法好好地享受赌博的过程,所有人都盼着赢,但赢家只有一个,在输赢未定之前,有人会早早地摆出赢家的姿态,也有人会因为害怕成为输家而冷汗直流,而我见过最有趣的一场赌博,我的对手并不是在向命运女神祈祷给他发到好牌,而是双方都在用自己的本事给自己好牌,给对手差牌,这种技术上的博弈才是真正的赌博。”
苏蓓蓓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徐寒则淡淡地笑了一声,“很简单,不仅赌博,很多人都是如此,有人为了结果,有人图的是过程,每个人的想法和生存方式都不一样。”
“听你这样说我似乎明白了一点。”说着,苏蓓蓓冷冷地瞥了孙平安一眼,“面对满口离不开赌字的人,我实在很难去理解他的话。”
孙平安嘴角微不可察的抽搐了下,额头也暴起了一丝青筋,他恨恨地说:“我似乎想好了自己的赌注了,如果我赢了,就让我教训这个女人一顿,我特别讨厌不尊重赌博的人。”
“我劝你还是别惹她比较好。”徐寒无奈地摇摇头,“说不定会没命的。”
要知道,现在苏蓓蓓可是神枪在手,以她的枪法,只要稍微放松一下警惕都可能被瞬间取走性命。
“少吓我,我会怕一个女人?”孙平安满不在乎地说。
“你想赌这一把的话就干脆去赌好了,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
孙平安忍不住看向苏蓓蓓,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其实他也有一种预感,这个女人肯定不是看上去这么简单。
“那……就稍稍改一下赌注好了。”突然间,孙平安停下了脚步,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容,道:“如果我赢了,就告诉我你们的目的。”
“噢?看来你察觉到了。”苏蓓蓓挑眉看着他。
“喂,你们那么肆无忌惮地谈论我的事情,别当我听不见。”孙平安微微皱起了眉头,“你们对我的事情似乎很熟悉啊,怎么看都像是有备而来,应该不止是为了找我赌一场这么简单吧?”
“这是当然的。”徐寒笑了笑,说道:“不过,你想知道我们的目的完全可以直接来问我们,不需要拿来作赌注。”
“那样就没意思了。”孙平安耸耸肩说,“还是拿来作赌注比较有意思。”
“无所谓。”徐寒淡然地说:“你用什么作赌注都无所谓,反正赢的人只会是我。”
孙平安咧嘴笑了起来,“哟,你已经摆出赢家的姿态了吗?很不错,小瞧我可是会吃大亏的。”
丰城是一个两极分化的城市,地上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人人穿得体面,过着奢侈的生活。而地下却都是些私建房,参差不齐,生活在地下的人都是贫穷的人,过着沮丧绝望的生活,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阴郁的表情。
在华夏国以及华夏国之外的国外,都有许多像这样的城市存在,商圈、房地产、政府工程等几乎覆盖了整个城市,而以前的那些贫困区自然也呆不下去,被迫转移到了地下。
考虑到人群流动的问题,地下区的空间并不小,但因为没有投资商介入,很多空间都成了无人之地,并且无人管辖。因此想在一座城市的地下区找到一块能够决斗的地方简直易如反掌。
孙平安在这座城市逗留了三个月,对地下区也比较熟悉,很快就带徐寒找到了一个适合决斗的地方,在那里,将正式展开他们之间的“赌博”。<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