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说的对,她不能走,最起码不能现在让段弈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带她走。
若是自己对他情根深种不舍不弃倒也罢了,可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现在的自己不过是在段尘和他之间,愿意选择他罢了。
若是有机会,若是有一天能够选择与他们再无瓜葛,若是她能放下心头愧疚,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离他们远远的。
她闭了眼,轻轻吐出一口气,而后缓缓睁开眼,提起笔,毫不犹豫的在那张写着:他问你,可愿意随他前往?的宣纸之上,郑重的落下了一个字:否。
她默默的看着那个否字,心头一痛,这痛是痛他所痛,她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他在瞧见这否字之后,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谢清带着那张宣纸来到乾清宫的御书房,什么话也没说,只将宣纸承到了段弈的面前。
屋内都是熟悉段弈与陆芷的贴身之人,知晓谢清未曾动用武组和颜组之后,众人心头大概都有了数,如今瞧着谢清独自一人回来,只带了一张宣纸,便更是明白了。
看着段弈久久不曾伸手接过,众人心头一阵复杂,既松了口气,又是心头一紧。
谢清见段弈久久不接宣纸,只冷着双眸看着,轻叹一声道:“看吧,迟早都当有个了断。”
听得这话,段弈这才接过宣纸而后缓缓打开。
看清了宣纸上的字,段弈冷峻的面上并不见波澜,只是面色变的有些阴沉起来,众人屏息,以为他会动怒亦或是其它,可他却丝毫不动,仍是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的看着。
过了几息,他才缓缓放下宣纸,抬起头来环顾一眼众人,而后起身,冷声道:“走!”
段尘率领的王府军,与西域派来的十万大军,打着大皇子的旗号,围剿京城兵临城下,给了新帝五日期限禅位。
承诺新帝,一旦禅位,可封其为王,另赐封地,整个京城的数万禁卫军,将划分为王府府卫,随禅位后的新帝一同前往封地。
这样的条件,在左派看来已经是仁至义尽,可京城皇宫却毫无动静。
左派人耐心的等待了五日,五日之后,果然大军拔营直奔京城,然而待他们来到京城之时,却发觉整个京城已经无兵把手,不但城门四开,就连皇宫也连个侍卫也无。
仅仅余下了一波,骨头硬脾气臭的老臣,在金銮殿前破口大骂,还有后宫一群先帝的妃子和公主。
左派人傻了眼,整个京城数十万人,就这般人间蒸发了……
跟在段尘身边的丁甲与丁乙,也有些诧异,低声对段尘道:“爷,您说他们是怎么在咱们眼皮底下消失的?整个京城被围得水泄不通,爷特意为他们留的两条道,他们也没用。难道他们有飞天遁地之能不成?!”
段尘闻言淡淡一笑,站在金銮殿前的平台之上,居高临下俯瞰整个皇宫,淡淡道:“此乃皇家之密,历朝历代皆有,如今咱们已在这宫中,有的是时日去慢慢探索。”
丁甲当下笑着点了点头:“爷说的极是。”
段尘收回目光,朝丁甲道:“立刻将天命之女的消息传出去,接芷儿入宫,这些日子,她在园子里应该也闷坏了。”
丁甲有些迟疑:“左相那边该如何?再者如今后宫皆是先帝妃嫔,陆姑娘来了也不好同她们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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