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黄三爷一急,“还请方先生想法救救我儿,黄家不吝重金相酬——”
“原来你们在这里?”、“给老子,出了啥事了?!”
猛听一群人的呼声自堂外传了进来,霎时,就见四位大腹便便、红光满面的汉子闯了进来,个个酒气冲天,“黄三爷,给老子,到底出了啥事?我们一醒来咋就见这大院里空空如也、鬼都没一个了呢?不是在结婚么?怎么一个客人都不见了?”
“我的妈呀!”就见黄二爷一跺脚,一拍手,望向黄三爷,“老三,我们开始驱散所有宾客的时候,忘了这赵副县长、胡镇长、段书记、伍乡长等人了!他们中午喝醉了酒,在房里睡觉,咱谁都忘了……”
原来全是一伙当官的,中午喝醉了酒此刻方才醒过来。
黄三爷一看时间,一丝恐怖的阴色从他面上倏地划过,稍稍向这伙当官的一鞠,刚要说话,便听这何巧儿高声道:“既是人民的父母官在此,何五也可一陈实情了!各位县长、镇长、乡长,这黄二爷黄三爷害我命,荼杀我家人,还请你们为何五做主!”
满堂之人谁也没想到会生出这一波来,众人尽数以为道贺千余宾客早已被黄二爷驱走,哪会料到,在这风口浪尖之际,钻出来一伙肥头大脑的父母官。
“闭上你丫的臭嘴!谁杀人了?当着这么多领导的面,你个臭杂种在乱说啥?”黄波走上前一拳便要击打向何巧儿,说时迟,那时快,我稍一动心神,轻哼一声,只听“飕飕”一声划过,黄波还未近何巧儿之身便已跌了个狗
吃屎。
我当即假意上前将黄波扶起道:“何巧儿身体孱(can)弱之极,被你这一拳打上说不定便要一命呜呼,你看,这老天爷都要让她活命,不让你打人。”
几位父母官当即一阵诧异,只听那赵副县长望着何巧儿惊道:“姑娘,有话好好说!杀人乃是触犯刑法的,人命关天,口说无凭哪!你看你一位姑娘家的,说话时眼睛闭着,我看你是在睡觉吧?咋这般阴阳怪气?一个姑娘家怎么满口男子嗓音?”
“各位领导!这黄家人害我何家家破人亡,人赃俱在,你们可去坟墓里验证我的尸骨,的确是中毒而亡——”何巧儿说到这里,便见这些人民领导尽数哗然退却:“啥、啥?你在说啥?到你坟墓里验证你自己的尸骨?黄二爷三爷,这是哪家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病人?”
“老天!你们咋就这么不开眼呢?蜡殍传人何家为这黄家卖命数百年,他黄家豪富发达,而我何家却落得个这般下场,你真是不开法眼枉做天!”何五见这些领导根本不信其事,无奈一声哀号。
“不行、老三,这样实在不行,后果太……”黄二爷环视着我和众位领导,面色惊惧不堪,他和黄三爷在一边悄声争执多时。
“二哥,你忘了我黄家祖宗铁训了么?我黄家发家的根底绝不能暴露于第三人,你忘了么?否则,我黄家有倾覆之虞!这何巧儿满口胡言已经向这些人吐露了我黄家的绝密,这还得了?不这样做,只怕我黄家的基运在数年内便会大势尽去、风流云三!我黄家后人也会遭受天谴!”黄三爷紧紧盯着黄二爷,面色狰狞。
“可、可……他们都是县镇乡的领导啊!”二人只管悄声争论,仿佛旁若无人。
他二人在一边极为小声,以为当堂之人听不出,却不知一位玄门中人眼耳口鼻舌尽数机敏,他们这番话早已飘进了我的耳朵!
我一掐指,他们这一对话让我骇然,莫非,这两兄弟要杀人灭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