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稍一掐指,说道:“中午十二点?太长了,要不,三爷这时便去你们天麻地看看?”我刚说到这里,便见厅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位长工。大吼道:“三爷三爷!土地庙有人敬了!土地庙有人敬了!好几十个老人家正在那里烧香呢!”
黄家上下一阵惊呼。
那黄二爷嘴里的旱烟袋差点掉落于地,黄三爷赶忙一看时间。也不过上午八点半左右!不由目瞪口呆。
“走!我去看看!”黄三爷穿起衣服便去开车。
金色的朝阳照在石盆寨高家湾广裹的田野上,周围好些山路上赶集、劳作、放牛地人络绎不绝,黄三爷天麻地里那处土地庙前,十来位善男信女正在烧香挂纸,祈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颇为虔诚。而看各条山路上,赶来烧纸的人还在源源不断!
我上前一打听得知,原来,一夜之间,众村民发现这天麻地里出现一座土地庙,皆以为神奇,乃“天降福瑞”,民以食为天,老百姓最是祈求土地菩萨保佑自家地粮食高产丰收,是而,周围村民一听奇事,尽速赶来敬奉土地。
在这些村民看来,一夜之间,任何人也来不及造好这么一座土地庙,那么,只可能是天降奇瑞了!
我和杨天骢在一边面带微笑,黄家人却个个瞠目结舌。一夜之间,仿佛换天,实在让他们信之不及!
“方先生真是高人!你的‘杨公天禅风水’老夫服了、服了!”黄二爷在一边震惊过来,连连向我抱拳。
我见黄三爷还在一边呆若木鸡,知他陡然临此巨变还没缓过神,走上前疲乏:“三爷,我说过,今天上午便会有人前来土地庙敬奉朝拜。理气一改,地底生气自来,不出三日,你这片长势萎靡的天麻便能化枯黄于碧绿、抽象萎颜于生机,产作自会有回报。三爷意下如何?”
“三弟,我自己也是风水阴阳先生,我闯荡了这一辈子,还几乎没见到有方先生这等‘改气催收’本事的高人!可见,方先生那千古单脉的绝学‘杨公天禅风水’的确博大精深、玄机独具!”黄二爷走上前一拍黄三爷的肩头,“一
夜之间,会有这么多的人前来敬奉土地,这太过玄奇,方先确有本事,我看,老三,我们那处风水宝地真不能葬咱黄姓之人,咱们为浩儿另择他穴罢……”
“二哥,此话慢说!”黄三爷转过身来,眼珠骨碌一转,打量着我和杨天骢,又盯着黄二爷,“如果仅凭咱这土地庙有多人前来敬奉,就叫咱放弃那块黄家老祖宗传承下来的风水宝地,实在有些轻率!”说罢再一望向我,“方先生,这么多人前来敬奉我这土地庙,这到底又能说明什么?这就说明了你的‘杨公天禅风水’精深玄妙无比?谁又知道,你昨晚到底在背后做过什么?诚然,方先生有些本事,但我若信了方先生这一出便将我那风水宝地舍弃,黄三实在于心不忍。”
杨天骢面色微变,盯着我瞪圆了眼睛。
我一笑,耸耸肩道:“那么,三爷也就还是不信我们了,风水易术这一行,本就遵循‘信之则有,不信则无’的道理,天道循环,命中注定,因果祸福,冥冥自生,三爷执意于已见,方隐我何必强求?那么,二爷三爷,告辞了!”说罢我一拍惊愕中的杨天骢,转身欲去。
“慢!方先生留步!”黄三爷连忙止住我,“方先生若能说服我将那处风水宝地放弃,这便要看你的本事了,我们自家的风水宝地不能葬黄姓之人,黄三我实难诚信。当然,若这确是真的——我们那处风水宝地实在不能葬黄姓之人,方先生鼎立相劝乃是让我黄宵避过灾劫、这实在是一桩善莫大焉的好事,我则一定会大谢方先生!但是,仅仅凭你目前这点手段,我也毫不能信服你的‘杨公天禅风水’。”
“三爷的意思是,你还要考验我一关?”我一愣。
“不错。希望方先不要介意,我说过,我若诚心服了你地言论,我们那处风水宝地真不能葬黄姓之人,那么,我会好好相谢!”黄三爷向我一抱拳。
我仰天一笑道:“也罢,那么,为了三爷这‘酬谢’,方隐姑且再接受三爷的一关考验。不过,我却有个条件,不知三爷答应不答应?”
“什么条件?”黄家人上下同声,豪强之家,向他们提条件无异从老虎嘴里拔牙。
“我若以我的‘杨公天禅风水’让你们诚心信服你们那处风水宝地的确不能葬黄姓之人,那么,三爷,请你将这处风水宝地转交于我,不知可否?”我也向黄三爷一抱拳,这老狐狸果然眼光刁毒。
黄家上下又一阵诧异,“方先生不会正是抱着打我家这风水宝地的主意而来的吧?”黄二爷的三儿子黄波在一边没好声气的来了一句。
我一笑:“我可没这么说过,不过,你们不肯,便是不信,我又何必在此久留?我还很忙。”说罢又要起身。
“如果,我们那处风水宝地真不能埋葬黄姓之人,我可以将它交给方先生你!任凭方先生在上面埋谁!但是,方先生,你得为我完成这件事,不然,我便不信!”黄三爷盯着我,眼里泛出一阵异光。
这等为富不仁之家,要让他服服帖帖交出自己的东西,可见其代价,这黄三爷毫无疑问又将给我出一个天大的难题。<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