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魇魔的王疑惑归疑惑,却没有太多多余的情绪,而是抬着头,目光注视着遥远的东方。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在往东走,好像一片紊乱和空白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往东走,就是前进……魔残暴、血腥、喜好杀戮,这些,他都拥有,但是,随着杀心越来越重,他总感觉自己脑子里还存在着一些挥之不去的东西,这使得他决然的朝着东走,,带着茫然和空白的思维,追寻莫名的足迹。
白魇魔一直以来都是喜欢孤独生活,只是他浑浑噩噩的在陌生的世界旅行的时候,一只曾经被自己击败的白魇帝却紧紧的跟随在自己身边。
这只白魇帝是他在某块禁域不为人知的空间中遇到的,他击败了这白魇帝之后,它便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边,同时包括了它手下的另外9名白魇魔。
在他的思维里,他觉得自己与这些白魇魔不是同族,与它们有着一些本质的区别,偏偏它自己都不知道区别在哪里!
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种族,又不知道将去哪里,脑海中有一个挥之不去的执念,于是就迈开了孤独的旅行步伐。
在世人的眼中,魔凶残、血腥,眼中只有杀戮与力量,但是那些世人又怎么知道,魔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迷茫的生物,它们是生命等级中高端的生物,它们怎么可能没有智慧,可是拥有智慧又如何,它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要做什么……追求力量吗?从诞生以来他就是主宰级,这个世界上还存在让他忌惮的生物吗?
迷茫空虚!
这种迷茫空虚,根本不是杀戮能够填满的,死在他手中的人类和部落,数以万计,可是他从没有感觉到满足过。
所以,在某一天他停止了毫无意义的杀戮,开始妥协自己脑海中奇怪的执念和某种莫名的呼唤之声,开始朝着东方旅行……有个声音在呼唤他朝着东方走,那是他偶然间发现自己心底还藏着的记忆,这段记忆非常古怪,他看见的是一只俊逸的妖兽在奔逐,在战斗,在逃亡,在悲伤……于是,他顺着这唯一的记忆,在寻找它悲伤轻呻的地方。
那轻呻的方向,在东方,和心中的执念不谋而合。
……“我叫……我叫宁曼儿,你是不是可以说人类的语言?”小美女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白魇魔之王的身旁,带着几分胆怯的问道。
小美女对几乎所有的野生魂宠都有很亲和的感觉,这种亲和感觉是相对而言的,若是对方对自己有敌意,她肯定也能够感觉到。
只是这位自称叫宁曼儿的女孩儿却对这位王感到万分奇怪,她的天赋可以与很多绝大多数野生魂宠进行直接沟通,并且非常友好的相处。她记得在自己十岁的时候生病了,曾有过一只主宰级的生物趴在她身旁,长达一个月的时间对她进行了保护。
小美女也猜到,这位银色的王很可能是主宰级的存在,主宰级在这块大陆上应该是绝对无敌的。让小美女万分迷惑的是,她曾经也经常和主宰级的生物打交道,它们同样对自己非常的友好,为什么这位王对自己的态度却是很漠然,甚至完全当她不存在!
在过去,类似王这种级别的生物同样会对她非常友好,而且一般她有什么要求,那些王都会帮她完成。
长到这么大,小美女还是第一次遇到有完全不把她当回事的魂宠!这倒是让之前还与白魇魔自信满满的表示过的小美女没来由的小挫败。
魔人目光俯下,银色的瞳孔没有任何波澜的看了一眼这个人类小少女,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魔人露出了几分厌恶之色,冷冷的道:“你对我的手下施展了什么惑术,可以让他们认同你?”
魔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种有特殊魅惑能力的女子有很大的反感。
“啊?我……我没有施展任何魂技,这……这是世主树赋予我的天赋,万物对世主树尊敬、膜拜,我小时候是世主树抚育成长,身上沾着它灵性气息,世间万物尊敬世主树,所以也会非常友善的对待我。”小美女急急忙忙的把自己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了这位王。
小美女心脏也是噗咚的跳着,长这么大,除了那些野心勃勃的人类强者之外,她还是第一次遇到居然会对她产生质问和敌意的生物。
魔人根本听不懂这女孩在说什么,关于她所说的灵气,他也感觉到了,那些灵气似乎能够让自己的脑子不再那么紊乱,清醒几分。
小美女见这位王不理会自己了,也是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心里暗暗嘀咕:这位王怎么说人类的语言那么流利呢?难不成他以前是某位人类强者的魂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