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齐太岁的一具脱离本尊的分身罢了,他的洒脱想必跟这一点也是有很大关系的,当一个人一直活在别人的影子下面,渐渐的会失去自我,而在这长达两千多年的光阴里,他一直都是在为别人而活着,渐渐的也将这种活着当然活着当成真理与信仰,而当有一天,自己坚守的这份真理与信仰忽然间崩塌了,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呢?
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也失去了!
厌世,是每一个长生者必定要经历的一次劫,这是一次已经超越生死的劫,因为所谓的生在其眼里如同死去一般,而所谓的死却又像一次重生。
眼前的他,让我不禁联想到了曾经为我坚守了两千多年的那个女人,那一刻,我的心疼的撕裂,疼的让我抽搐。
我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感性的人,可我却望着眼前的齐太岁,眼泪呼呼啦啦的流了下来。
因为我曾经因为自私而再次选择伤害了一个等候了我两千多年的女人,而她的一生都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可等候了两千多年的执着却换来了我绝情的一番话,于是她坚守了两千多年的真理与信仰崩塌了,与眼前的齐太岁如出一辙。
我的大脑嗡了一下,耳鸣声也随之而起,我内心的自责与愧疚都在深深的拷问着我:“王寿臣,你既然可以包容所有人,为何唯独她不能?”
耳边传来了一声炸雷般的龙啸声,接着我眼前一阵清明,齐太岁有些惊诧的望着我,而我却已然泪流满面。
我深吸了口气,抬头望着他坚定的道:“好好活着。”
说罢,转身朝门外走去,一路走到池塘边才回过神来,当即撕开空间返回洛市,我迫切的想见到慕容,让她帮我寻找她。
内心却无数遍的再祈祷她还活着。
有一种感情,是在失去以后很久当某一个瞬间挑起了那根心弦才翻番醒悟,若真的不爱,绝不会心疼。
当慕容听到我那么急切的让她找到昌姐时,她的眼神却有些复杂了。
随后默不作声的走到她那台从向离手中传承过来的笔记本电脑后面,没多一会儿拿着电脑递到我面前。
沙海、白纱、干尸、双鱼玉佩。
我怔怔的望着电脑中的那张照片,脑袋一片空白。
我心里堵的厉害,有些愧疚,注定无法去弥补。
如为了挡下子弹的向离以及她。
我所见的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生,你所见的死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
我曾经一度将这一句话当做解开世界的真理,可这一刻,我的真理与信仰似乎也随之崩塌了。
有些人的死,就是真的死了。
南宫栀的奇迹也注定是无法复制的。
良久,我才颤抖着嘴唇,询问慕容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慕容是可以真实感受到我情绪变化的,出于安慰,她轻声回答道:“两个月前的事情了,照片是圣战那边发过来的。”
两个月前····
心里一阵阵颤抖,继而轻轻的合上手中的笔记本电脑,朝她叹息了声道:“知道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