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芒湾。形成了个古怪的场景。可以看到,应该嘱备方的郑连守率领着一群如同打了鸡血,嚼着可卡因叶片的手下,疯狂地叫嚣着,朝着那金兰湾出口处的清国舰队疯狂地扑过去。
而梁鹏飞的舰队,却像是个扭扭捏捏的美人,怯生生地走两步停三步,如果在挑逗那食人鱼的鱼饵。
“将军,不太对劲。咱们的人数明明比他们多出一倍,可是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撤退。到有些像是在诱我等出战?”郑连守的手下也不乏理智者,就在舰队冲出了数里,快要到达那金兰湾边缘的时候,向着那站在舰一直瞪着那双快滴血的眼珠子的郑连守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诱我等出战?想法不错,可惜,咱们红旗帮什么时候怕过敌人的诱敌之计?那大清水师不就是在零竹洋诱我红旗帮出战吗?结果,让我们兄弟给打成了残废。”郑连守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抬起了头向那站在高处的侦察哨喝道:“周围海面可曾现敌踪?!”
“将军,没有现任何异常。”主桅了望斗中的侦察哨很是迅地回答了那郑连守的讯问。这下,那位原本有些心忧的部将也放下了心来。
“兄弟们,再加把劲。快点!把跟前那只清国舰队给我包围起来,务要全歼,不得走脱一人。”郑连守大声喝道,原本犹如那疯狂的奔行狼群的舰队队型渐渐地开始了变化,再不像网开始时一般杂乱无章,逐渐地平衡了度。形成了一个像是那巨鲨张开的大口,向着那两里外的梁鹏飞水师露出了他们狰狞的獠牙。
“对方火炮并不多。看他们的样子,是想准备玩接舷战。少爷,搞吧!”武乾劲那顶官帽不知道被他掳到哪去了,身上的官袍也被他丢到了一旁,赤着精壮的上身。露出了一身健子肉和那纵横交错的伤疤,那隐隐红的眼珠子就像是一头结实而又好斗的牛物。
梁鹏飞同样扒去了那身碍眼的武官袍服,赤着上身,任那激荡的海风吹拂着那灼热的胸膛。叨着雪茄的嘴角鼻孔喷出了浓如火山的烟云,瞬息间又被那狂风拂的无影无踪。“擂鼓,船只变阵,先让那些郑家的王八蛋尝尝火炮的滋味。放信号。告诉我爹,该动手了。”
“遵命!”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数名鼓手一声喊,捞起了袖子,露出了他们那两条比女人的大腿还要粗壮一些的胳膊,抄起了鼓槌,一声喊,嗵嗵嗵,震耳欲聋的鼓声瞬间炸响。
激昂的鼓声仿佛要把那云层穿透,响彻九天,那咆哮的海浪似乎也被那涛天的鼓声给震成了碎片,无力地拍打着那坚若岩壁的舰舷,旋及又散碎而去,没于深碧色的海中。
粱鹏飞的旗舰上,向着天空喷出了数道在艳阳下肉眼几乎不可见的流光,然后,天空中的某处,冒起了一团浓烟,渐渐地向着水面降落了
来。
“信号来了!弟兄们。给老子冲!”就埋伏在那金兰湾外,紧贴着海岸的粱家蟹王岛舰队终于现了那号令的烟火,早已经等的不耐烦的梁大官人站起了身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朝着那烟火的方向狂吼道。
原本隐伏于海岸的大小战船,就像是潜藏在那密林边缘徒然惊醒了过来的巨兽一般,纷纷显露出了它们那庞大而又狰狞的身形,无数快船就像是那听到了头狼嚎时的野兽,纷纷扬起了桨帆,于那浅碧色的海岸的礁岩背后窜了出来。疯狂地向着那金兰湾扑去。
而那些伟岸的战舰就如同那史前的巨兽一般,着难听的转帆声,那高大到极致,在阳光下。反射着那铁褐色舰体的光芒,振动着风帆,以一种如山似岳的压迫感,向着那远处隐隐能见到帆尖的海面扑了过。
所有的战舰收到了指令。舰身开始横摆了起来,那一门门漆黑的火炮从那炮窗处探出了头来,露出了那空洞而又狰荐的炮口。
“一里半!”那站在了望斗里的侦察哨一面挥舞着手中的号旗,一面努力地叫喊着。摆在炮位旁边的火炉里正喷吐着那炽热的火焰,一枚枚的炮弹,正在那火力的催之下,表面开始从铁黑色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
“所有炮手注意,瞄准,准备好了!”梁鹏飞站在船舷边上,雪茄仍旧叨在嘴角,双目里仿佛游离着那黑云中穿梭的雷电,涛天的战意在他的胸中激荡。
“一里!”侦察哨吼出了距离,十数艘横摆开来的战舰徒然一震,一股股的白烟从舰舷处喷出,震天的炮声犹如那晴空的炸雷,震得天空似乎都变了颜色,战船的船身就像是被那攻城墙撞上了一般,微微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