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临见她粉面含春,面红耳赤的样子,更加情不自禁,轻咬着她的耳垂,道:“媛媛,让我们来给锦瑟生个弟弟或者妹妹吧。”
说完,不待陆媛答话,一把打横将她抱起,走进寝殿去了。
湘妃细竹青帘半垂半卷宫的静谧无声,只有廊下的的红嘴白鹦鹉,偶而懒懒的扇一扇翅膀。细风夹杂着些许微凉轻轻吹过,满树海棠簌簌落下,铺满一地,犹如人间仙境,空气里都是丝丝缕缕的甜香。
坤仪宫,皇后正抱着兆旸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一盏鲍鱼燕窝羹,兆旸不肯好好喝,歪着身子一个劲地扭来扭去。
皇后失去了耐心,便把兆旸交给乳娘,让乳娘去喂。
她心烦意乱地站起来,走到鎏金异兽纹铜炉边,挑开小铜盖,往里面加了几片苏合香片,一股清芬伴着氤氲的淡烟若有似无地悠然散开。
毓秋走进来,在她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句,皇后脸色一凛,忙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毓秋肯定地点点头,道:“千真万确,静翕宫的彩屏是咱们的人,她亲耳听见皇上说的。”
皇后眉心紧蹙,郁色满面,沉思了好一会儿,对毓秋道:“贞妃出身高贵,若是此胎诞下皇子,势必会气势大涨,况且我听说贞妃一直有意拉拢颖嫔,若是她二人联手,那本宫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你快去告诉良嫔和月常在,让她们两个人想法子阻止贞妃和颖嫔晋封,快去!”
毓秋低声答了一声是,转身匆匆而去。
秋意渐浓,天气愈加清凉,更兼了时断时续的阴雨,一场秋雨一场寒,真正地到了深秋了。
自打进入十月,后宫里便不太平起来。先是予临在深夜批改奏章的时候偶感了风寒,发起了高热,太医们日夜诊治,嫔妃们侍奉汤药,三日之后才退了热,慢慢复原。
予临刚好,太后又感染了风寒,太后年龄渐长,前些年又时常缠绵病榻,身子骨一直不太硬朗,这次的风寒又来势汹涌,一度高热昏迷,连汤药都喂不进去了。好在,予临在民间遍请神医高手,用了好几个方子方见好转,予临等人提着的心才慢慢了放下来,陆媛和良嫔等人仍然在跟前日夜侍奉,不敢懈怠。
没过几天,各宫的宫人也有不少人出现了风寒的症状,开始只是头痛,发热,接着颈肿,发颐闭塞,一人之病,染及一室,一室之病,染及一宫,宫中开始遍燃艾叶驱疫,一时间人人自危。
太医们更是忙的团团转,最后,太医之首秦太医才郑重地向予临汇报,此番病情并不是简单的风寒,而是一场邪气入侵的时疫。
自古至今,对于时疫这两个字,都是恐惧的,甚至谈疫色变。予临即刻命令整个太医院研制对抗时疫的药方。整个后宫人心惶惶。<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