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三好道:“二哥你的话俺累破脑袋也难懂,不过,既然太子在此,大哥你打算如何处置。”
朱显真看薛三好语气平和了,他的那阵风雨过去了,道:“三弟,我把太子抓来,只不过是想了解一下这赏杀令里面的故事,你们想想,若太子是冤枉的,身上背负着赏杀令,非常危险,势利小人比比皆是,如果太子果真是大逆不道,我们杀了他,是正义之举,如果太子是冤枉的,那他在此地,就是安全的,并且,此事机密,不能声张。”
薛三好闻听此言,一拍大腿:“好哥哥,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差点冤枉了大哥。”
众人看他的样子,都哈哈大笑,赛诸葛道:“三弟不生气了?”
薛三好面有赧色,噗通跪在朱显真面前,“给大哥赔礼了。”
朱显真急忙伸手相扶,一班兄弟哈哈大笑。
简旭沐浴更衣出来,穿着薛三好的衣服,两个人都是身材高大,只是简旭没有薛三好魁梧,所以衣服显得有些阔。不过,这薛三好的衣服穿在简旭身上,就像是宝剑赠英雄,有时人靠衣装,反过来,衣装有时也分谁穿。
朱显真早已安排重新置办了酒菜,等一切布置妥当,屏退了下人,把简旭请到上座,重新见礼。
“草民朱显真见过太子殿下,把太子掳劫、关起来都是事出有因,情非得已,请殿下恕罪。”
简旭不能一点气都没有,几次的折腾自己,家里面那些人还不知道怎么着急呢,但又见他如此客气,气就消了。
“算了,我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不过,上次你们抓了我,这回又抓,能告诉我为何?是不是那个万两黄金闹的。”
朱显真急忙解释道:“登州五虎绝非那种唯利是图的小人,只因为听闻江湖上有赏杀令一说,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草民等虽然无半点官爵,但食自君来,住自君赐,亦当为国家出一点微薄之力,是以才如此这般,把太子请到这里,就是想弄明白,这赏杀令里面的曲折,看太子仪表非凡,一身正气,不像是那赏杀令上说的,谋逆之人。”
其他四人都在一边点头赞同老大的说法,又看着简旭,等待答案。
简旭刚刚对薛三好说自己是太子,无非是为了自救,现在是骑虎难下,只有应付,他在淳于凤那里,多少对这宫廷之内的事情有所了解,又凭借自己的推理,还有猜测,他说道:“父皇年迈,我贵为太子,这江山早晚都是我的,我又何必急于一时,再者,父皇疼我,若掌上明珠,我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求什么,这赏杀令都是奸佞小人妄想加害于我。”
张埝在一边插道:“都说太子是个疯子。”
朱显真见张埝说话如此冒失,瞪了他一眼,张埝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简旭呵呵一笑:“世人皆醉,唯我独醒。”只此八个字,说完,很平静的看着五虎,他知道,很多事情,越描越黑,越说越乱,莫若这模棱两可,凭人揣测。
赛诸葛道:“太子英明,草民们愚钝之至,现如今事情真相大白,请太子在此先住下来,剩下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
简旭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总算可以安稳的吃饭睡觉了,那刁球绝不会找到这里,那个糊涂知县也追不到这里,只是淳于凤她们一定担心自己,忙对薛三好道:“三哥……”
他刚呼出口,薛三好急忙说道:“太子切莫这样称呼,薛某怎敢与太子殿下称兄道弟。”
简旭一摆手:“江湖上都说薛三好是何等的豪爽,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这般的扭捏,你我一见如故,如同兄弟,这样叫有何不可。”
薛三好嘿嘿一笑,“是,太子,俺老薛本就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只是怕别人说俺高攀。”
简旭道:“不管他别人,三哥我有一事相托。”
薛三好道:“太子请讲便是。”
简旭道:“一个是,我被你们带到这里,我家里的人一定会着急,所以,得麻烦你们,去通知她们一下,说我平安。第二件事是,不要叫我太子,我叫简旭,这太子,很难做啊。”
大家一听,明白,为了安全,不能称呼太子,关于去廖公镇的事情,朱显真道:“太子放心,我会安排人去,要不要把她们一起接来?”
简旭一听,乐了,“那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