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袁公路袁二公子的凄厉惨嚎,在享受狂风暴雨猛揍的过程中,传荡整个营地不说,甚至营外也能隐隐听闻。
简直丢死人了!
最叫袁术郁闷的是,他感觉被林沙揍得很惨,浑身上下无处不痛,他每次挨揍都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可见鬼的是,每次挨揍过后,等他想找家长打小报告时,全身上下却是毫无青紫淤痕,就连稍稍特别一点的地方都找不到!
没有确凿证据,想要向家长大小报告也不成啊,林沙可不是没有根基的主,阳球和卢植以及蔡邕虽然势力不行,但名声还是相当叫人忌惮的。
就是以汝南袁氏的势力,一般没有激烈的利益冲突,或者化不开的仇恨,基本上都不会太过针对,实在得不偿失啊。
挨过几次狠揍后,袁术虽然对林沙恨得咬牙切齿,却也老实学乖了,除非他想离开虎贲军,否则就只能老实听令做事。
当然袁术还有一个避免跟林沙直接对上的办法,那就是调离林沙管辖的虎贲营,到旁的营校混迹。
其他的虎贲校可没林沙这么彪悍,武力还强得这么离谱,以汝南袁氏的势力完全可以摆平。用不了几年就可青云直上,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压林沙一头,反过来当他的顶头上司呢。
可惜,袁术公子哥脾气发最,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更不想灰溜溜被迫离开,到时候就算成了林沙的顶头上司又如何,在林沙跟前还抬得起头么?
军队讲究令行禁止不假,但更讲究实打实的实力,袁术实力和声望不足,就是官大一级也难以彻底压制林沙,那还不如就待在林沙的营中,等以后混出名堂,自身能力得到认可后再调离不迟!
眼下,怎么都有种灰溜溜的挫败感,袁术分外受不了这个!
不要忘了,他还有个庶兄袁绍争夺家族资源呢,要是在虎贲军白哦县得太次,说不定袁绍稍稍使点手段,他以后在家族资源的分配上,就要吃大亏了。
林沙可不知袁术心中的憋屈,他只是稍稍教训了这厮一顿,让他在年节最忙的时候更加忙碌,忙得几乎抽不开身这才罢手。
旁人也不可能说什么,林沙使的是堂堂的阳谋,就是按照正常程序让袁术忙于工作而已,谁还能说什么不成?
把袁术折腾得不轻,好好看了这厮一回热闹后,林沙便把心思放在劝说两位先生身上。
年前私下聚会,他将自己的猜测,还有一些收集到的情报,全部告知两位先生,最后说道:“太平道这是要搞事啊,两位先生千万小心,不要莫名其妙陷了进去,只怕这次的事情不小!”
蔡邕不以为意,笑道:“异度是不是有些过于敏感了,太凭道不是经常如此行事么,我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卢植却是双眉微皱,他文武双全考虑问题自然更加全面,迟疑道:“按照异度给的信息,太平道确实有些异常举动,只是雒阳官府和朝廷没有丝毫异样,实在说不过去啊!”
“这还不简单?”
林沙冷笑,没好气道:“雒阳不少权贵都是太平道信徒,就连宫中的大宦官都有信奉太平道的!”
接着,他将那日徐奉主动找上门来,想要给他一个下马威,结果反被他狠狠惊了一回的事儿说了一下,引得两位先生连声叫好!
“异度做得好,对那帮宦官就该如此不留情面!”
“正是如此,来来来,为了异度之前的表现,咱们干一杯!”
林沙一时哭笑不得,心道两位先生关注错了重点吧,他想提醒的可是太平道的事情,而不是给宦官徐奉没脸之事!
不过他心中也明白,尽管有他的出现,两位先生不像正常历史上那么极端,动不动就上书弹劾宦官一党,给皇帝留下相当不好的印象,同时也为以后的宦途制造了不少麻烦。
可还是那句老话,屁股决定脑袋,两位先生是天然的士人一党,而且还是威望不低的一派领袖,对宦官一党天然仇视,只要机会合适就恨不得冲上去踩上几脚,眼下他们的反应再正常不过。
不过两人还是听进了林沙的劝告,对太平道生起了警惕之心,同时又应林沙的恳请,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会独自上书揭发,免得把自己陷入险境,等大家合计商量好后再做决定!
与两位先生达成默契后,又跟远在并州的阳球通过书信交流了想法,林沙便沉下心静侯风云变幻。
果然,光和七年年初,从山东突然传来一个震动朝野的惊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