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简单?”
南安郡王一脸犹疑,一双凌厉目光死死盯住贾赦,想要看出其中的问题。
“怎么,难不成郡王想要亲自下场,带兵跑去南方沿海之地肆虐一番?”
贾赦眼中精光突然暴闪,犹如两道森寒利矢直接射入南安郡王眼中,身上的凛然杀气犹如浪潮汹涌席卷而至。
“你……”
南安郡王顿时脸色大变,额头冷汗隐隐身上好象压了一座大山般,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同时惊骇发觉浑身僵硬竟然动弹不得,被一股凛然杀气死死压住精气神,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惊骇。
“郡王好自为自,不要叫本官失望才好!”
如山的威压好似潮水一般褪去,等南安郡王大口喘着粗气回神时,贾赦已然起身走出门外,只留下一道深不可测的高大背影。
……
朝堂上纷纷扰扰,谁也没发觉战斗力爆表的内阁首辅贾赦,在这次风波中出奇的安静,好象根本没察觉朝堂上的风起云涌般。
而津门港口,在众多满身干劲的囚犯以及劳役的建设下,正以如火如荼之势迅速变得完善,几乎一天一个摸样建设进度叫人惊叹。
而贾赦采购的五艘海船,却是在此期间往来于辽东半岛,做最为简单的贸易往来,只是将辽东半岛的土产大量运至京畿便收入颇丰。
而谁也没有察觉,隶属于津门港的五艘海船,每次出海之时都是满满半船水手,回来之时去不足三分之一。
此时的辽东半岛虽然在大庆手中,可那里属于关外之地并不是很受待见。
关外的靼子对关内中原一直虎视耽耽,关外大战不兴小战不断,尽管朝廷实行了移民充边之策,可是辽东半岛依旧人烟寥寥荒芜得很。
来自津门的海船悄无声息运送大皮劳役抵达辽东半岛,于半岛某处修建能够停靠海船的简易码头,然后就地驻扎落地生根。
前前后后不过花费了两个来月时间,辽东半岛的简易码头已经建好,而贾赦采购的另外三艘海船,以及配套的小型船只全部到位。
而这时,也到了各藩属国,进京朝贡的日子。
……
与此同时,南方沿海地方大族满心怒气。
南洋蛮族土著突然翻脸,抢了他们不少船货物,让他们损失惨重,尤其是海船和有经验水手的损失,更是叫他们痛彻心肺,
谁也没能料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尽管南洋土著对移居过去的华夏后裔一向狠毒,可他们却是不敢招惹实力强大的海商船队,以前一向表现得还算理智,怎么突然间就翻了脸呢?
南方沿海地方大族首脑摸不着头脑,却是不妨碍他们出手报复。
要是不将那些南蛮猴子的贪婪野心打压下去,他们以后的外海贸易别想做得顺当,无论是增加的风险还是成本都不是他们愿意见到的。
很快,执掌西南边陲军政,与南洋蛮国土地直接接壤的南安郡王军府,突然有大批江南地方大族代表上门。
南安郡王一面大收好处,一面表示出了极大的为难,出兵南蛮威胁那帮土著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能秘密行动提单暴光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那些无法无天惯可的南方沿海地方大族代表相当不以为意,直接将价码一加再加,最后终于拿银子砸晕了南安郡王,答应会派出精锐人手对南蛮土著下手,叫他们老实下来不要妄动。
南方沿海地方大族代表见此也算满意,于是宾主尽欢而散。
可他们并不知道,因为这事整个南方沿海地方大族势力,将目光从纷乱的朝堂还有新兴出现的津门港转移,等他们再次把目光转过来时,肯定会大吃一惊,明白自己等人被朝廷狠狠刷了一波。
“南安郡王势力太大了,这次又得了大笔钱粮,只怕以后尾大不掉!”
当今接到通政司密报,松了口气之余不无担忧。
“这事简单!”
贾赦不以为意,云淡风轻道:“等津门港海船取得了惊人成绩,再把消息隐晦的散播出去,南方沿海那帮地方大族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们吃了这么大暗亏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当今眼中精光闪烁,毫不犹豫说道:“那就这么办吧!”
……
荣国府荣庆堂,贾赦按照常例前来向贾母请安问好。
尽管贾母心知肚明大儿子贾赦已经彻底离心,不过贾赦表现出来的尊重还是叫她相当满意,外头可没有再传出有关贾赦不孝的言论。
“见过大哥!”
没想到贾政正好也在,急忙上前见礼。
“老二,最近正是朝廷藩属入京朝贡的日子,你在鸿胪寺可要好好做事!”
见到了贾政,贾赦当然不介意提点两句。
“大哥说笑了,鸿胪寺接待藩属国使者自有规矩,却是用不着如此郑重!”
贾政很是不以为然,心中更是生起丝丝不满,觉得老大这是瞧不起他这个弟弟,在鸿漉寺这样的清闲衙门,如何显示得出他的才华和本事?
贾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