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晴带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友好的和大家打招呼,侍女则是一个个的发赏钱,不管是说话还是姿态都很落落大方。司徒飞突然大叫:“我的娘咧,你竟能一个人搬动这根梁条?!”张独一还没说话,就发现自己双手托着根超大的梁条,按理说这是三个人合力抬的,虽然没觉得有多重。司徒飞则在一旁大呼小叫,就差跪在地上叫英雄。果然一大帮人都围过来:“啧啧,这小伙子真有力气啊。”紫晴也走了过来看着张独一不知所措的脸微微一笑:“小哥好能耐。”侍女面无表情的把赏钱递过来,司徒飞赶紧替他接过来点头哈腰:“谢谢,谢谢。”紫晴也不理会呆若木鸡的张独一,转身离去。
张独一坐起身穿衣下床,他轻手轻脚,走到了后花园一个刚修建无人看守的凉亭。那里佳人已经等候良久,看到张独一娇笑道:“你来了,快过来。”张独一慢慢走过去,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佳人好笑道:“都忘了你已经着了道了,又怎会懂风情?”她叹口气:“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比以前那些废物好多了。”佳人一手轻轻揽上张独一的脖子,樱桃小口就要凑上去,正要碰到张独一的嘴唇时,突然大手一伸,直接就掐住了佳人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也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强行从脖子上拿下死死捏住。张独一看着目瞪口呆的佳人,戏谑道:“我不是不懂风情,但像这样要命的我真不想懂。”
“你是谁,想干什么?”紫晴想跑但浑身毫无力气,望着张独一那人畜无害的脸,就像看到地狱罗刹一样感到恐怖。张独一笑道:“这话不应该我来问你吗?你是谁,想对我做什么?”紫晴眼珠一转:“我只是想和你共度良宵,你为何如此动粗?”张独一翻个白眼:“都到这地步了,还想骗我,你白天对我使了迷魂记,真当我不知?”
白天紫晴对着张独一虽是简单一句话,但她的眼睛对上张独一的目光时,实际上已经使出了迷魂记,本来张独一没啥感觉,但九灵却在暗中出言提醒:“公子,她使了迷魂记,她是在引诱你,让你今晚子时去后花园那边找她呢。”张独一心想干脆将计就计,最好今晚就把这事了掉,省得天天睡不好。子时起床时才发现司徒飞已经不在屋里了,但他没想那么多,自己行动。
“走吧,有什么要交代的去镇妖司交代吧。”张独一不想再废话,拉着紫晴就要走,夜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声,张独一抬头看去什么也看不见,紫晴倒是喜上眉梢:“他来了。”张独一警觉道:“你说谁?”心神一动,看向自己正上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一双血红的眼睛正从高空迅速坠落,眼看就要到自己头顶,金光一闪,一个巨大的金色手掌凭空出现,一声凄厉的惨叫,一只巨大的鸟摔在地上扑棱着翅膀再也飞不起来。爽朗的笑声传来:“原来你才是真正的主犯。”
司徒飞从暗中走出来:“独一兄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将计就计,干得漂亮。”张独一恍然大悟:“我说白天你莫名其妙把梁条放我手上还那么夸我,就是为了吸引她们注意啊。”司徒飞笑道:“这招美男计不错吧。”张独一哼道:“那你怎么不用自己做诱饵?”司徒飞叹口气:“我年纪大了,这种事适合你们年轻人做,再说它好的就是小伙子啊。”他指向地上的灰色大鸟:“还是只老鸦呢,还不现形!”打了一个响指,老鸦身形急剧缩小,最后化为人形,张独一借着凉亭的灯笼看去:“你不是紫晴的侍女吗?”
紫晴浑身颤抖,热泪滚滚,低吼道:“放了她!一切都是我干的,和她没关系!”侍女倒很平静:“镇妖司的人吗?你们知道了,我才是主犯,有什么要问的冲我来。”司徒飞拍拍手:“你们这不叫主仆情深,倒像是姐妹情深,但我得先把薛大人请出来,大家一起来缕缕清楚,是非黑白,总要有公道。”紫晴冷笑道:“公道?你们官官相护,会讲公道吗?”司徒飞正色道:“别的官我不知道,但镇妖司只认事实,我们不会放过一个作恶的妖,但也绝不会滥杀,只是你的的确确吸取了十二个人的元气,这已经是重罪!”侍女道:“我知道这是重罪,也没想着你能放过我,但你说讲公道,她的冤屈,你能不能替她洗刷?”司徒飞沉声道:“你虽然不是妖,但身上却有妖气,难道你体内有妖血?”紫晴不说话,司徒飞换个问题:“你有冤屈,莫非和薛大人有关?”紫晴冷笑道:“有关系,但你会秉公办事吗?”司徒飞哈哈大笑,左手高高举起一块令牌:“我,镇妖司北斗统领,今日两案并审,如若不公,天打雷劈!”
在场其余二人一妖瞬间惊呆,尤其是张独一,好半天结结巴巴道:“你就是,北,北斗统领?”司徒飞笑道:“正是,独一兄弟,不对,应该叫师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