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阿宝见他不跪,照腿弯处便是两脚,却没有踹动,押狱节级笑道:“此事我擅长。”
只见他手上亦不知摸了個甚么东西,却往这人外腿处拍了几下,那员外顿时双腿一颤直接趴到了地上。
赵柽道:“把他嘴里东西拿开。”
烂布取出,员外先是深吸口气,接着便破口大骂起来,赵柽亦不怒恼,只静待他无力时,淡淡道了句:“西夏人?”
员外顿时一愕,便是牛阿宝和押狱节级亦都吃惊,宋夏积怨,宋人恨透了西夏,但西夏偏偏有个好老子,多少次开战,一但战事不利,辽国便来调停,随后拼命压榨大宋,好似坐庄般,再从中暗暗抽取花红。
宋人恨辽,更恨西夏,西夏是辽手里的刀,是小鬼,是随时都要咬人的狗。
赵柽又道:“西夏军中人?”
员外闻言,把本就绑在身后的双手微微蜷曲,然后低头不语。
赵柽想了想:“本王向来喜欢好好说话,和气做事,不喜残暴,你这个样子,倒是要逼迫本王违背初衷了。”
员外只是不语,亦不喊甚么生亦何欢,死亦何苦的激奋话语,赵柽摇头,下令道:“去把这边的刑具都搬来。”
没片刻,就有一堆东西被狱卒搬了过来,赵柽瞅了瞅,对那押狱节级道:“此处……如此善良吗?”
押狱节级无奈道:“王爷,咱这里只是军监,不是审讯司那等凶残地方,同袍犯罪大多都是明面事,毋须太过审问,便自招供了。”
赵柽道:“我且画几样简单之物,你令人做了便是。”
说罢他在纸上勾画了几样东西,又描述些特殊之处,交给押狱节级。
押狱节级看后不由暗暗咋舌,与二大王所画之物相比,自家军监的东西何止善良,简直都是舒坦至极了。
赵柽看下方,道:“那封信本王瞧了,知晓个大概,你自身之罪确凿,不过亦非没有转圜余地,只要招供出这城内还有多少像你样人,未必就一定会死。”
员外哪肯做声,只是面带惨笑,依旧话也不说。
赵柽道:“虽然伱是夏人,但战场尚有换俘一说,你这边若戴罪立功,本王倒保你个周全。”
员外抬头看了看赵柽,冷笑道:“做梦!”
赵柽笑笑摇头,想再次说话,外面却有狱卒来报,说大门外来人吵闹。
周阿宝急忙出去查看,半晌才气喘吁吁跑回来禀告:“王爷,刑部又来人了,比之前官职要大,气势汹汹,属下左问又问才套出话来,竟是名郎中,这郎中说让马上放人,不放就要去奏请问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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