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舒点点头道：“既然早晚都要来面对，自然要提早筹谋才好，有备无患。”
然后厉子安有些好奇地问：“刚才那个方子，是你下一步的安排？”
“是，你可知道药膳坊如今最有来头的客人是谁？”
“谁？”厉子安微微挑眉。
他已经大概猜到应该是宫中的人了，但是沈天舒说出来的人，还是让他颇有些惊讶。
“正是那位黄家出身的贵妃娘娘。
“店里那些养颜、调理气色、调理身体的药膳，贵妃娘娘都已经吃了个遍。
“听说效果颇佳，最近在宫中已经重新夺回圣宠了呢！”
“那你这次给高秀儿的方子是做什么的？”厉子安猜测道，“她膝下已经有皇长子了，应该不是为了求子吧？”
沈天舒道：“贵妃娘娘想要固宠，光靠调养自己可不够，还得有皇上的配合才行。
“一味滋阴只会导致阴阳不调，贵妃娘娘那么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该如何平衡。”
厉子安心念微动地问：“你这是想借贵妃之手给皇上下毒？”
“当然不是。”沈天舒微微一笑，“医者仁心，我怎么会给人下毒……”
沈天舒话没说完，手就被厉子安抓住，按在了自己的心口窝处。
“潼娘子再说一遍这话呢？不会觉得良心不安么？”
沈天舒直接在他心口处揉了两把，道：“当初只是个误会，都已经解毒了，世子爷怎么还翻旧账呢？”
厉子安被她那两下揉得有些心猿意马，没有说话。
沈天舒则道：“放心吧，那方子甭管拿给谁看，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反倒是当真对皇上的身体有好处的东西，说不定还能让皇上龙颜大悦呢！”
贵妃的人经常去珍膳坊预订药膳，虽然从来没有表明过身份，但却早就被高秀儿的人摸清了底细。
虽说有四年多未见了，但沈天舒对皇上以前的身体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他这几年继续不肯节制的话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太医院的人只会明哲保身，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所以在皇上命人把姜家灭门之后，也没人再敢像姜老神医一般给他大胆开方了。
皇上如今虽然正值壮年，但是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
贵妃那边的人也早就偷偷像高秀儿表示过，想订制一些能帮男人恢复精力和雄风的药膳，只要效果好，价钱上绝对不会亏待了珍膳坊的。
为了能够对症下药，贵妃甚至还偷偷给高秀儿送来了皇上的脉案。
而那张脉案，也早就通过高秀儿传到了沈天舒手中。
刚才交给高秀儿的几张药膳方子，可都是沈天舒专门为皇上私人订制的。
药膳方子虽然没有毒，但说不定会有意外惊喜呢！
厉子安直直地盯着沈天舒看，半晌没有说话。
“怎么了，我有哪里做得不对么？”
“没有。”厉子安伸手将沈天舒揽入怀中，“我只是在想，我何德何能，能找到一个这么聪明有本事的世子妃？
“不过你是不是也该稍微留点机会，好歹让我也表现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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