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哼起歌舞的南方小调,蹦蹦跳跳转起了圈,围着他转。
阿尔伯特放下了书和笔记。
他感到有些好笑。
不过是件新衣而已,秋冬季要来了当然要穿得厚实些,结果她看上去比以前更欢脱了。
“我现在啊。”她展开精神力,指挥身边刚刚吃了小玉米的鸽子起飞,它们以她为中心点,盘旋起飞,洁白身躯反射阳光,竟衬得她圣洁了许多,塞西莉娅歪着小脑袋,眯起眼睛,“也算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了。”“这话,还是先留着,等到了奥特兰帝国首都执政宫殿围城下面再说吧。”他熟稔的挠起了她的下巴,露出了温和的微笑,“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没见识过呢。”
这是个,生存在建筑群夹缝中的城市绿化地公园。
宽敞的马路两旁,是极零散的商店门面,里面穿插有几条通往商店后面居住区的小路,视线所及的空地,都覆盖着绿草和相距可能有十几米的果树,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没有其他鲜艳的花朵,只有生命力顽强的齐踝绿草,和那结出了紫色类脐橙任由路人采摘的笔直树木,极度简约,看上去并不出彩,但比起那些无数种树木繁花似锦争奇斗艳,反倒更耐看些,蓝天白云下,纯净剔透的溪流映射着光,灰黑色的小鸟蹦跳着捡食草籽,有少年躺倒在草地里休憩,没有任何一条规定和标识牌要求不得踩踏绿地。
有孩子赤着脚奔跑在一个个土丘间,畅快的,天真的叫喊起来,逆着暖风,拉起只属于他的三角状彩色条纹风筝,偶尔会跌倒,但孩子的父亲只是在旁边看着他自己爬起来,然后把风筝放得更高。
还有母亲在教她的孩子飞。
没飞过的孩子总是很难克服恐惧感,双脚离地后失去借力点晃晃悠悠总得要人扶着,才不至于栽倒,摔得满脸是泥,就像教孩子怎么骑自行车那样。
“知道吗?”
树下,塞西莉娅抱住他:“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你。”
“嗯?为什么?”
“因为你啊,什么事都能做的井井有条,好像这世上就没有能把你难住的事,总是很成熟,干脆利落的样子,后来又讨厌你,熟悉之后总是唠叨,活像个老妈子。”
“那现在呢?”
“现在。”她涨红了脸,用蚊子一样大的声音很别扭地憋出了三个字,“我爱你。”
“那,你知道吗?”“什么?”
他捏了捏她的脸:“之前,你问过我,当时我说的【我想起来了】是什么意思,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
“我忘了一个愿望。”
“那你快说啊,是什么愿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当时的我对自己说,【虽然我这辈子没享什么福,还过得很烂,但也没什么遗憾,该放下的都早就放下了。】”他的眼睛亮了许多,慵懒的状态变得多了股子精神,在她眼中他的眼睛里,就像有团火在烧,“【如果能再来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要死在床上,起码也要倒在登山的路上,或者被海浪从冲浪板上拍下去也行。】”
“我的老婆大人,乐意奉陪吗?”
“奉陪到底啦!”<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