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人换个世界依旧烂,学渣换个世界依旧渣,除非有大变动,这就是现实,任何人都有迷惘的时候,但,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就在他手中,一个故事在被填充的越来越完整。
在纸上连续拼凑的画里。
“那这个呢?”“忘的差不多了,不过还记得对她们的评价。”“?”
“永远救不到的小女孩儿。”他画出了阴暗的通道内,某人被撞得血肉横飞的猎奇景象,还有,那奇形怪状的大头娃娃,“和永远救不到的医生,最后是。”
一眼看去便有种刻薄感,好像说话很难听的老婆婆:“为找镇静剂离开,条件触发则必死的阿婆。”
阿尔伯特用力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头:“我恨攻其阴皋,天知道为什么。”
零散的记忆碎片也是种折磨,它们嵌在脑子里,总是在思考时不自觉的冒出来,同时,混乱的记忆伴随着某种微弱却明显,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细微缺失感,总感觉少了什么,却又一切正常,最早的时候,它们严重影响了他的思维,那是种懵懂而模糊的状态,现在都恢复的差不多了,灵魂也具备自我修复功能,曾经的缺失早已弥补,只是这些记忆碎片的存在还是很折磨人。
残缺的记忆相当容易被关联词触发,其症状类似于精神病,还直接导致了阿尔伯特曾对某些词汇极度敏感————关联性触发后,他会陷入狂躁状态。
但他从来没因为这种狂躁伤害到他人,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没伤害过,他对自制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毕竟,上辈子安心睡下时,他差点就入道了。
那是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整个人生都在脑中瞬间回放,不同阶段的感悟和想法都是很清晰,全都想起来了,好像能用一句话总结,理出属于他的【道】,却偏又差那么点。
也许真的悟道了也说不定。
没有任何理由,也写不出什么哲学思想,只是相信自己找到了,所谓的“答案”。
又是一张纸,一幅画。
纸上是一个房间,几张床,一个人,代表阴影的线条证明了那是个夜晚,没开灯的房间里,有个人被遗忘在那里。
他身旁是几个机器,他手里用力抓着些奇怪的线,还有连接高瘦铁罐的软管。
窗外,漆黑一片,风雨交加,阿尔伯特好像又听见了风吹得窗户不停响动的声音,就在那画里,在记忆里,窗帘被透过缝隙挤进来的风吹动了一点,他死死攥住线和软管,无力的双手好像恢复了往昔的力量,指甲深深嵌入掌中,但画中男人的脸上却带着某种轻松和释然,闪电照亮了他的脸庞,那混浊泛黄的双眼看着窗外,透出奇异的光彩,在黑暗中,亮若晨星。
他听到了“啪嗒”声,原来是一滴水落到纸面,伸手触摸脸颊,他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我想起来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xbiquta.co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