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从外表就能看出是个小农民的老人穿着件白背心,棕色马甲和挽着裤腿的棕色粗制亚麻裤,衣服上粘着泥点,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股土腥味,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
常年养成的习惯让老人家没有丢掉那件洗的发白还有补丁的马甲,可能,得等到哪天补不了了,烂了,他才会带着无限的惋惜把它扔进烧菜的炉灶里发挥余热。
那人坐在土丘上向这里看,种了一辈子地的他藏不住想法,脸上的表情很丰富。
有心痛,房子里的东西有一部分损坏了,那意味着要花钱重新配置,有喜悦,他将会拥有一座更加坚固,足以抵御风暴或其它极端天气甚至七级地震的新房,有敬畏,在场的每个人,哪怕是个十几岁小孩,都拥有随手一发大火球术的力量,还有纠结,可怜的老佩卢,他需要重塑世界观。
多半是个外国移民。
阿尔伯特又完成了某个部件的粘连工作,看了看那人,他对自己的判断非常肯定。
“雷明顿。”“什么事?”
一个刚认识两小时的工友在叫他。
“快弄完,下来吃饭!”“好嘞。”真的只剩最后一个部分,天花板都修好了,还剩一块方形墙体没安进去。
没人害怕他会偷工减料,没安严实,站在房内的人也从窗户里探出头,向外示意一切完美,人们简单的做完了最后的检修,聚在没墙的院子里吃饭,人不多,二十来个,男女老少都有,现在他们为了同一件事聚在一起劳作,也称不上劳作,至多只能算抽出时间来帮忙。
不远处,废了半边的塞西莉娅注视着其他人,想了想,最后跑去帮烧菜师傅搭临时炉灶————————总要做点事这饭才能蹭的安稳。
然后,在哄闹中,一个还算热闹的中午开始了。
他们即将开始属于他们的欢庆,那就是八九月份的秋收之前必做的祭典,拜先祖,拜天地,摆案作揖,从下个月的七月份开始各家各户陆陆续续,都会挑个自己觉得方便的日子祭拜,感谢这一年来天和地对自己的农田的照料,至于先祖,大家都知道先祖早没了,和上辈子一样,只是找个吉祥物罢了。
节日已经失去了祭祀的作用,变成了单纯的找个放松时间的理由,但那很不错。
阿尔伯特看了看四周,穿着普遍保持白色棕色深蓝色和黑色的人们,各自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吃饭,吃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他背靠大树对着自己吹风,居民居住密度已经比之前大很多了,那意味着距离这一阶段的目的地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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