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纳闷,乌巢法师也没空搭理正绕着自己转圈不知在打量什么的唐僧,自顾自掐指算了起来。
但很奇怪,就和今日有人上门一样,她竟然也掐不到朱冷幽今日来到原因……不,不仅是来的原因,甚至连这个月朱冷幽的事也都一点掐算不到了。
这可就奇了怪了,就算现在天机混乱,但对于乌巢法师来说,掐算一下别人的过去未来还是没问题的,但这次竟然掐算不到朱冷幽,难道最近又出什么大问题了?
皱着眉陷入深深的思索,乌巢法师却忽然听到了欠揍的声音。
“奇怪,翅膀呢。”
绕着乌巢法师转悠了几圈,可就是没在她身上哪里找到有翅膀存在的痕迹,这可就让唐僧纳闷了。住在那么高的鸟巢上,说不是鸟人还真说不过去,但既然是鸟人,那翅膀怎么一点也看不见,难不成藏起来了?
琢磨着有这个可能,唐僧就开始继续琢磨是不是趁乌巢法师不注意用手指在她背上戳戳,看能不能戳到翅膀的痕迹。
但想想,他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毕竟他可是取经人,千仞无枝、贤良方正、淑人君子、清廉正直,这些词说的都是他!
正直的唐僧、正直的唐僧、正直的唐僧、因为很重要,所以要说三次,但唐僧觉得还不够,所以最后还得再说一次,他是正直的唐僧!
正直如他,怎么可能仅仅因为好奇去戳姑娘背?最重要的事这女的一看就知道不好惹,要是乱来,会挨揍的啊!
确定自己一点也不像挨揍,唐僧果断打消了用手指戳乌巢法师背,看到底有没有翅膀的想法。而见乌巢法师终于看向自己,而且还皱着眉,唐僧急忙装出正经的样子,他稽道:“见过鸟……不对,乌巢法师,贫僧唐僧,乃东土大唐而来,往西天取经的取经人,今日路过此地,特来打声招呼。”
“取经人?!”
乌巢法师更吃惊了,红唇不可思议的微张,她惊道:“取经已经开始了吗?余怎么不知道?”
“为什么这么惊讶?”
奇怪的看着手忙脚乱又开始掐指算的乌巢法师,唐僧嘴角忽然翘了起来:“原来如此,是因为能掐会算,所以才对不可控的未知感到这么惊讶吗?”
乌巢法师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掐算,想要追寻清楚唐僧说的取经开始究竟是怎么回事。
西天取经可不是小事,早在很久以前,这件事就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乌巢法师也正是那其中的一份子,甚至比常人知道的更多。
虽因为天机混乱不能确定取经之事开始的准确时间,但大概时间还是推算的出来的。是在这几年没错,但为什么取经之事开始了,她却一点征兆也没现,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但很可惜,连天帝都算不到唐僧,更别提乌巢法师了,一通掐算却现灵觉始终混沌一片,别说大概,就连唐僧的一些细节小枝也看不到。
停下无用功,皱着眉看着一脸玩味笑容的唐僧,乌巢法师神色复杂:“是有谁屏蔽了你的天机吗?为何余什么也算不到?”
“哈哈,我一个小人物罢了,哪里会有人对我下那么大功夫啊。”
揭开头上的斗笠,唐僧爽快的笑道:“倒是阁下你,对不可控的未知似乎太过在意了。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世尊如来和天宫之主也不可能对世间一切了如指掌,偶尔有些意外,何必那么惊讶?再说了,未来不是因为未知才会让人期待吗?如果什么都知道,对未来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人活着究竟还有什么乐趣?”
“就似俗世之中那牵丝戏戏中的傀儡,徒有人形,却无人意。无惊无喜,无期无盼,活的麻木不仁……不,即便是那戏中之偶,偶尔有灵,且碰上个好主,相依为命,日夜相伴,那不也是乐趣吗?”
乌巢法师先是默然,然后叹然:“是如此,看来余着相了。”
合手对着唐僧低头,乌巢法师总算正视了他这个取经人,她苦笑:“本还想在圣僧来时赠予一心经消解途中魔难,现看来圣僧比余看的还开,那心经想来是送不出去了。冷幽,与这样的圣僧一同上路,你可真是三世修来的福分啊。”
朱冷幽撇撇嘴,显然对乌巢法师的说法不屑一顾。还福分?下药这样无耻的手段也能用出来,遇上这样狡猾阴险的师傅是她十辈子修来的霉气才对。
乌巢法师摇头,就打算腾云回巢了。毕竟本来想送出去的心经对于能开解她的唐僧肯定无用,掐算也掐算不来,不能给唐僧什么帮助,那留下来也没甚用了。
“哎,等等!”
乌巢法师想走,唐僧却不乐意了,喊住她,他转着眼珠道:“阁下慢走,贫僧还有一惑,不知能否一解?”
“恩?”
对上乌巢法师疑惑的目光,唐僧合掌,然后一本正经道:“请问,阁下的翅膀在哪?”
乌巢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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