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妃在一旁笑道:“五皇子真是勇敢,马蹄下逃生却毫无害怕之意,日后必成大器。”
这话元帝爱听,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不错,琛儿胆量不小,比朕当年还出色。”
菀妃又道:“皇上,五皇子虽然不凡,但毕竟年龄还小,尚无自保之力,还是交给细心周全的人照料为好。刚才听说五皇子差点被马冲撞了,臣妾真是吓死了,臣妾是见过被马撞过的人,浑身骨骼都断尽了,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简直生不如死。”
她这是明着给千歌上眼药,指责她不够细心周全,害五皇子置于险境。
元帝本来还高兴千歌救了五皇子,一听菀妃如此说,神色就有点不好了,他把小五儿交给雪千歌是信任她,结果她差点让他受伤了。
宁妃道:“皇上,马突然受惊是谁也无法预料到的,也幸好是千歌在,若是臣妾在场,肯定反应不过来,那才是真的糟糕了。千歌能在面临意外时保全五皇子,谁还能比她更细心周全呢?”
雪千舞也道:“臣妾也做不到,当时肯定只能抱着五皇子生生被马撞了,我们母子俩恐怕都难幸存。”
“不许胡说!”元帝轻斥雪千舞一声,神色却是缓和了,不管怎么样,的确是没人会比雪千歌对小五儿更上心了。
元帝对千歌道:“以后要小心一些,别再发生这样的事。”
千歌应道:“臣知罪,日后定当小心行事。”
菀妃微微勾起唇,皇上的原意是想奖赏雪千歌的,现在不赏不罚,已经算是她赢了。
到达围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等下人扎好营帐,日头已经西斜。钦天监的监正领着几个下属拿着周易八卦盘,探查合适的地方搭建祭台,已经半个时辰还没有寻到满意的,等他找好地方,再搭建好祭台,肯定已经天黑了。所以元帝下令今天先休整,明日再正式狩猎。
一干贵族子弟左右无事,便凑在一起比拼骑射,倘若有野鸡野兔从草丛中窜过,便顺手猎杀,晚上用来加餐。
女眷们也结伴在安全地带游玩,有经验的人带来了地毯铺在草地上,摆上水果点心,和相好的闺蜜一起席地而坐,或吟诗作对附庸风雅,或是谈论一些女儿家的话题。
千歌对于同龄人来说是让人畏惧的存在,因而几乎无人邀请她,她也没耐心听她们故作清高的吟诵一些早就让门客做好的诗词,更没兴趣讨论胭脂水粉和珠宝首饰。
夜凤邪与那些王亲贵族的关系也不亲近,对他们的骑射比赛也显得意兴阑珊,便准备和千歌找个安静的地方,享受一下徐徐清风天高云阔。
他们没兴致,别人却不肯放过,卫五少和卫六少高踞马上,挡住他们的去路。卫六少一脸挑衅:“来了围场,隐侯还一直跟在雪尚宫身边,也不怕被人笑话是妻奴吗?”
夜凤邪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道:“本侯就是妻奴又怎样?与你有何关系?”
卫六少一噎,没想到这人脸皮这么厚,一个男人被这么讽刺,居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卫五少在卫家几兄弟中比较沉默,成天绷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也就比四少卫寒焰好一点。卫五少不错眼珠的凤邪,刚才他百米之外一箭将疯马掀翻的情景着实让人吃惊。
隐侯的剑术他是见过的,能完败宇文昊,而他的武功却连宇文昊都不及。没想到隐侯的箭术也如此了得,更甚百步穿杨。这个不务正业的隐侯,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卫五少起了好胜之心,道:“隐侯,你可敢与我比试一场,骑射更胜一筹?”
“若是不敢就趁早认输,”卫六少斜着眼道,“五哥的骑射可是京城第一,现在认输省得等会输得太惨,丢尽颜面!”
夜凤邪笑了,他自然不把卫六少这点儿激将法放在眼里,不过人家把机会送到他面前,他还客气什么呢。本想明日狩猎时再教训卫六少,既然他蹿上跳下的找死,他就成全他!
“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个彩头,”夜凤邪唇角勾起邪肆的弧度,“本来我这人很好说话,但是卫六少刚才骂我是妻奴,我心情不好,卫五少又挑这个时候挑战我,我心情就更不好了。所以这彩头么,输得人,把右手剁下来怎么样?”
卫五少神色一变,皱眉道:“隐侯,你不要太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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