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目光流转,落在雪宁侯身上。雪宁侯立刻就察觉到了,连忙回视着她。刚才他差点忍不住和众臣一起批判二皇子,只是刚发生过沈家的事,时机有些敏感,他才没敢开口。
雪宁侯看着千歌无声的对他说了“矿产”两个字,又示意了一下侍卫手中的佩刀,他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千歌的意思,双眼顿时一亮。
正好这个时候,元帝问道:“雪宁侯,你为何一直不出声?”
雪宁侯心中微凛,平日皇上若如此问他,基本都是在问他的意见,可是这次他却在皇上语气中听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皇上只怕还是怀疑雪家与沈家关系不浅,认为沈家也是雪氏一族敛财聚富的工具,说不定还会怀疑雪家也像二皇子一样背地里做了不少事。
雪宁侯排众而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皇上,臣只是觉得此事事关重大,不敢妄下定断。”
“你只管说你的看法。”元帝道。
雪宁侯斟酌着说:“皇上,臣觉得仅凭一本账册,不能证明幕后主使就是二皇子,或许真是那王硕以权谋私也说不定。殿下贵为皇子,乃千金之躯,事情未查清楚前,不该轻易定罪。但是其他涉案人员,都该从重处罚!”
元帝神色微不可察的一缓,比起其他欲置二皇子于死地的人,雪宁侯说的话算是非常中肯了。
雪宁侯继续道:“臣很是担心,那煤矿和铁矿私自开采后,去路不明,万一落到心怀不轨的人手中,制成兵器,将会严重危害江山社稷!所以,臣以为必须重罚,以儆效尤!”
元帝眼中寒光大盛,几乎如实质般射出来,令人不敢直视。
千歌微微一笑,皇上可以勉强容忍君习玦过分的敛财和结党,但是绝不会允许他犯上作乱。煤矿和铁矿若只是用来敛财,还不算什么,但是一旦涉及到兵器,那绝对是刺激到了元帝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元帝之前是一时没想到,经雪宁侯一提点,他看向君习玦的目光,重新变得暴怒和狠厉了。如果开采出来的煤铁都在二皇子手里,说不定他已经制出数量可观的兵器了!
君习玦浑身僵冷、如坠冰窖,脸色终于大变,他急切的喊道:“父皇!”
元帝却不再给他任何申辩的机会,大喝道:“来人,把二皇子关进天牢!”
“皇上!”二皇子一派的大臣都慌了,殿下被关进天牢,皇上这是要废了他吗?“皇上三思啊!殿下无辜,怎堪受天牢之苦!”
卫菀儿终于忍不住了,不顾卫贺氏的阻拦,冲上前与君习玦跪在一起:“皇上开恩!王硕都承认是他私下做的,与殿下无关,皇上若仍有疑虑,可以将殿下禁足府中,配合调查。否则他日证实殿下无辜,殿下岂不白受一场牢狱之灾?日后殿下又该如何面对世人?殿下才华横溢,皇上难道忍心看他被莫须有的罪名毁掉吗?求皇上三思,殿下可是皇上的亲骨肉啊!”
卫菀儿声泪俱下、言辞恳切、语气煽情,最后几句话让元帝也不由微微动容。
大皇子斥道:“大胆!你在说父皇冤枉了二皇弟吗?那么多煤铁不知去向,二皇弟还敢说无辜!”
元帝声音更冷:“谁敢再求情,一同关进天牢!”
君习玦狠狠的握拳,他知道大势已去,父皇已经铁了心要惩治他。他不再开口,只是目光深沉的望向千歌,与她冰冷无情的眼睛对视。他眼中有恨意、不甘和恼怒,最后转变成燃烧不熄的斗志。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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