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降下雷霆怒火,负责押送物资的罗星被斩首,满门流放,推举罗星的大皇子也被元帝怒斥,凡是有干系的人一个都没逃掉,均被严惩。
瘟疫刚刚止住,元帝的怒火还没熄完,聘婷郡主突然上奏,告发其父景王有谋反之心,并拿出了景王写给兵部尚书周成科的密信,虽然密信上没有景王的印章,但是告发此事的是聘婷郡主,且元帝原本就对手握重兵的景王心存忌讳,当即就相信了九成。
聘婷郡主这边告发之前,给景王去了一封信,说皇上怀疑他要谋反,景王惊惧之下本能的调动兵力防备,被探子回报给元帝,元帝自然更加确信。
周成科被抓进大牢审问,又惊又怒又庆幸,幸亏没有娶到聘婷郡主,否则他就算有一百张嘴都说不清了,他心中悔不当初,这次就算逃过一劫,皇上也必定不会信任他了。
朝堂上,元帝发出征讨景王的诏令,选派将军领兵伐贼。
君习珅请命道:“儿臣愿意亲率大军征讨反贼!”他先因罗星而被斥,后又被景王连累,此时脸色有些苍白,迫切的希望将功赎罪,表明自己的清白。
“父皇,儿臣认为不妥!”君习玦道,“皇兄素来与景王亲近,难保临阵时不会手下留情。”
“二皇弟休要冤枉我,”君习珅怒视他,“我以前不识景王野心,现在既然知道他是反臣,只想手刃此贼,怎会手下留情!”
君习玦道:“景王和兵部尚书结亲的事,是皇兄一手促成,皇兄说不知景王有谋反之心,恐怕难以服众。”
君习珅反驳道:“我不过是应景王的请求做媒而已,说什么我一手促成,实在荒谬!”
“战场凶险,珅儿没有带过兵,不能去冒险,”元帝开口道,见君习珅还想再说,打断他道,“无需再多言!”
“是,父皇。”君习珅只好应道,心中一片冰凉,恨不得活刮了君习玦,居然联合聘婷挖了这么大的坑让他跳,现在失去了父皇的信任,不知要多久才能弥补。
一位大臣道:“皇上,景王半生戎马,极其彪悍,普通将士难以擒撄,奋威将军骁勇善战,若是由他带兵,必能诛灭反贼!”
另有几位大臣跟着附和,云鹤自己也道:“臣愿为皇上诛灭反贼!”
姜括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此战耗时无法预测,云将军有戍边之职,边境随时可能起战事,若是云将军伐贼之时有外敌来犯,岂不耽误国事。”
云鹤脸色一沉,他就知道姜括会出来捣乱,但他绝不会放弃这个让云家更上一层楼的机会:“皇上,边境还有其他将军驻守,而且微臣犬子勇武还在微臣之上,若是边境真起战事,犬子完全可以前去助阵!”
姜括嗤笑一声:“把戍边大事交给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云将军也太不把国事当回事了!皇上,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攘外安内缺一不可,云将军再骁勇也不能两全。”
君习玦微微皱眉,姜括原本该是云鹤的助力才是,现在反倒成了阻力,偏偏他不能开口帮云鹤,否则会泄露他们之间的关系。
大臣中有的赞同有的反对,没有哪一方有压倒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