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夫人和小姐都来到了客厅,雪上斌也整理好仪容走了出来。
客厅里,不止老夫人和雪敬仁到了,四位少爷和其他几位小姐都来了。
参将夫人一见到雪敬仁就道:“我收到贵府发的请帖才来参加赏花宴,我家表小姐可是扬州治中家的嫡小姐,在府里落水就罢了,现在人竟然失踪了,雪大人可以不给我一个交代,但是不能不给柳治中家一个交代!”
雪敬仁皱了皱眉,这个参将夫人一向是这个脾气,说话直冲,他也不好与她计较,道:“参将夫人稍安勿躁,柳小姐既然在我府里失踪,我雪府自然会负责,我已经派人在全府寻找柳小姐了,相信不久便找回,且待我先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参将夫人这才按压下焦急站到一旁。
“斌哥儿,”雪敬仁看向雪上斌,“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伯父的话,”雪上斌道,“侄儿与众位少爷和小姐在曲水廊做文字游戏,多饮了几杯酒,醉醺醺的被下人扶着走了,醒来不知怎么就到了这里,对此侄儿也感到困惑。”
“堂弟所说有点不实吧,”雪上诗说道,“堂弟虽说被罚了几杯酒,但远远没到意识不清的程度,所有少爷皆可作证,堂兄离开时思绪还是清明的。”
被雪千歌那个贱丫头侥幸逃脱,幸好还有一个柳小姐,他今日就要让这个趾高气昂的孽种身败名裂,看他还敢不敢拿着秀才的身份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这个该死的孽种,小时候逃过一命还不知道惜福,竟敢回来报复他们,就该被他们一辈子踩在脚底下!
雪上斌冷冷看了一眼雪上诗,很好,自己还没对他们出手,他们竟然反间了媚姨娘那个荡妇,联合起来陷害他,只要让他过了今日这一关,他定要让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堂兄有所不知,我的体质特殊,喝酒后当时看起来清醒,过一会儿就神志不清了,这一点可以问我的贴身小厮和丫鬟,他们都可以作证。”
雪上诗嗤笑了一声,道:“贴身小厮和丫鬟自然都向着主子,还不是你说什么他们都点头。”
“好了!”雪敬仁喝了一声,他才开口问了一句,自家人竟然就在外人面前内讧起来,诗哥儿是越来越不长进了,“没有证据就不要妄加揣测,斌哥儿的体质自然只有他的贴身奴婢才知道,你还想让谁给他作证!”
雪上诗立刻闭嘴不敢吭声了。
“伯父明鉴,不过其他人可能也有堂兄刚才的怀疑,”雪上斌一派正直的说,“就算侄儿没有失去意识,但是从曲水廊到这里有不短的一截路,为何竟没一个人看到侄儿过来,而且这里的下人竟然也没看到侄儿怎么进的房间,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老夫人点头道:“斌哥儿说的对,如果斌哥儿是自己过来的,不可能没有人看到他的,这其中有蹊跷。”
“那个把我弄到这里来的人居心实在可诛,”雪上斌道,“柳小姐定是被他给弄走了,想嫁祸到我头上,毁坏我与柳小姐的名誉!”
“堂少爷说是有人嫁祸,”县尉夫人道,“那之前堂少爷衣摆上的污渍要作何解释?”
“就是,”县丞夫人道,“那分明是男女欢好留下的痕迹,就不知是谁人承欢于堂少爷。”
雪上斌道:“那幕后黑手既然想毁坏我与柳小姐的名誉,留下一些所谓的罪证也不足为奇。”
“堂少爷所说虽然很有道理,但是婢妾有些疑惑,”水姨娘道,“既然有人想毁坏堂少爷和柳小姐的名誉,直接把你们放置于一张床上,你们便百口莫辩了,为何却只有堂少爷一人在,柳小姐没了踪迹呢?”
雪上斌一时无法辩驳,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