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景色掉下去的一幕,风孤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了,箭一样奔过去,手中却空空的什么也抓不着!
看着空空的两手,风孤的眼睛渐渐转红,嗜血的眸子盯着领头的黑衣人,愤怒的一掌击出,黑衣人便断了线一样向后飞去。
其他黑衣人急忙奔过去,将他搀扶起来,口吐的鲜血将蒙面的黑巾染透,然后顺着黑巾滴落!
似是不敢相信,领头黑衣人瞪大了双眼看着风孤!
“滚!”风孤压抑的嗓音传来,所有的黑衣人转眼消失不见。
“不知两位怎么称呼?”月无忧走到暗刀、明剑面前问道。
暗刀、明剑互望一眼,都没有回答。
月无忧苦笑,叹口气道:“我想上官漓尘应该是你们的主人,现在你们主人和主母生死不明,而我们对这里又不熟悉,所以只有靠你们了,不知道这断崖有多深,是不是有下去的路径?”
暗刀、明剑面色暗淡,脸上掩不住的悲伤:“没有。”
“没有?难道……”月无忧的心沉了下去,原本的一点儿希望也因为这一句话看不见了。
“这崖叫无回崖,顾名思义,掉下去就没有上来的可能。”暗刀低沉的道。
“哼!无知,本王才不信,一个小小的断崖就能难得住本王,你们去找一根铁棍,然后找一堆绳子,有多少拿来多少,本王就不信这崖能下不去!”
风孤的话一说,几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一个最原始的办法,却也是一个最有效的办法!
暗刀、明剑本来除了上官漓尘的话,是谁的也不会听的,但是现在却无声的去照风孤的意思做了!
找齐东西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是暗刀、明剑了,而是杨儒文带着人,拿着锤子、铁棍、绳子,竟然还有棉被,风风火火的来了一大群!
杨儒文没有了一贯的嬉皮笑脸,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月莫愁也跟在他身旁。
“杨少,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月无忧皱眉道,特别是看到那一堆棉被,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王爷,我是怕这山上都是石头,铁棒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插下去,所以多带了些人,万一不行的话,就让他们拉着绳子,至于这些棉被,是小莫要带的。”
“是啊,哥哥,我已经想好了,万一我们天黑之前还不能下去,我就在这山上住下了,明天天一亮就接着来,不找到敏儿我就不走了!”
月无忧被她坚定的小脸弄得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也有这样的念头!
风孤看到他们还有心思说废话,直接从仆从手里抢过手腕粗的铁棍,走至崖边,手起棍落,铁棒深深的刺入了地下的石头中,不屑的瞪了杨儒文一眼。
杨儒文知道那一眼的含义,他刚刚说过怕石头太硬不容易插下去,结果风孤一只手就轻轻松松的将铁棒没入石地,只剩一截小头留在外面!
悻悻的摸摸鼻子,杨儒文没有说话,心里却暗道,他刚刚不是说了是恐怕,又没有肯定说一定插不下去,他也是为了预防万一吗!
在绳子的一端系上一块石头,垂下断崖,然后在上面的一端,一根一根的接起来,很快天就黑了,拉拉绳子,感觉崖下的一端还没有着地,不得不继续接。
等到接得够长了,天又太晚了,已经不适下崖,只好等到明天天亮再说。
风孤本来是不要等的,在月无忧极力的阻拦和劝说下,才忍耐了下来!
这是月莫愁道:“看看,用到棉被了吧,还是我想的周到。”
但是除了她自己和她的贴身丫鬟,根本没人用!
月莫愁郁闷的皱起了小脸,真不知道他们这些男人在想什么,放着棉被不用,一个个都盘腿坐在那,宁愿受冻!
“哥,晚上很冷的,你就用一条吧!”
“小莫,哥是练武之人,这点小苦还难不到哥,你睡吧,我用不着!”
“可是明明可以不用受冻的,干嘛放着不用啊,我带都带了,你就用嘛!”月莫愁不死心,她非要磨到他用不可。
月无忧缠不过她,只好拿了一条披到身上。
月莫愁开心的像得了多大的好似的,然后又拿了一条到风孤身边,这才是她最想的,刚刚一定要月无忧用,只不过是为了能顺利的给风孤送一条。
风孤像根柱子似的坐在崖边,也不怕自己一个打盹栽下去!
月莫愁却看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她看得出来风孤对景色的特别,心里一直难受的紧,现在知道景色生死不明,心里是又喜又悲,矛盾极了!
“风大哥,夜里风寒,你将被子披身上吧!”月莫愁柔声道,早知道他们都要坐着睡,她就带几件披风了。
“不用。”风孤淡淡的道。
月莫愁自然不会这么容易放弃,又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