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我们一想起进化论是不是本能的就和反犹主义联系在一起呢?所有近代的第三世界崛起的民族主义语境是不是都立刻能找到达尔文这一根源呢?但其实未必是,在达尔文的原始叙述中,所有上一级物种的后代随机获得遗传学特性,各种遗传学特性面临自然环境的筛选,部分属性会因为其自身的优势而凸显出来,当这种突出部和原物种之间的中间层越来越窄之后,新的物种就会诞生。在这个过程中,参与选择的绝不是集体的物种,或者是物种中的类,它首先是个体的适性在普遍参与后于无秩序中产生有秩序的过程。这分明就是古典自由主义的经典观点,而众所周知自由主义和强调制度理性的国家集权理论水火不容。同一种学说在不同的视野下发生了怪异的裂变。
当代著名东方学学者萨义德曾说,人总有一种站队的趋势。此时与他同时代的学者们正扛着文化研究、新左派、新右派等等大旗,忙着攻城略地划分势力。现在想来,学者自己将自己划入某个阵营,倒也好过了他人的涂抹。问题在于,为什么种种政治力量总要寻找新的依附,拿包装后的真实作为自己的武器?是不是政治终于还是要在真实面前甘拜下风?
《达尔文1859》是一本小书,却不妨大读,它不急于给你说出某个事实,而是帮助你在历史的种种误读中缕析出一些流变的线索。浅白的文字背后,包含着自然科学史,自然哲学的深厚功底。这正是一本我们努力为自己孩子找寻的好书。
这是网名“有先生”推荐的书,“有先生”还说:书写得真不错,不过后半本理论分析的部分小孩子不一定能看得懂。呵呵,也想做小孩子有时间看看这本书呢,会增长很多知识,也推荐给你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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