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点了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甜甜笑道:“以我的道行,即便是祭出我阴阳家的纸鹤也根本就伤不了您,斗法更不是您的对手,这一点之前我就想到过,于是之前搜查一间实验室时,我将无意间找到的一片刮胡刀刀片断成小截,用根鱼线绑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现在真用上了……”
白薇这话一出,张鸿儒立刻慌张地查看起自己的手掌来,忽又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你是将很小的刀片藏在纸鹤里,趁着纸鹤炸开之际,用刀片在我手上割开了小伤口,又拉回鱼线取走了我的血……真是想不到啊,无形之中我竟然中了你的咒……”
“哼,张老,这还不是得怪您自己。”
白薇笑了笑,又说:“符三山擅祭符之术,以您的道行,明明只需祭出一张龙虎山火符就足以将我的纸鹤打掉,可您为了彰显自己在火燕集团获得的力量,为了显示自己的道行高深,却非要用最复杂的方式来打掉纸鹤,这炫技怕只是为了让我们认清自己的不足、感受到和您之间道行的差距吧?可恰恰是您的轻敌,最终却害了自己……”
“你这个臭丫头……”
听白薇说话时,张鸿儒气得咬牙切齿,脸色更是青一阵子红一阵子,难掩的尴尬,紧接着,就见张鸿儒强撑地面站起身来,爬起来时又恶狠狠地笑道:“可你以为单凭个小小的咒法,就足以打败我吗?白薇,你用的这种阴阳家鬼术咒符,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解开,不过才被你们打了一拳、掉了两颗牙齿而已,这算什么……哼,你们终究还是太轻敌了……”
“不,轻敌的是您……”
我忍不住开了口,说:“张老先生,刚刚打您那一拳是附加品,为白薇报报仇而已,我们的目的,可是在这儿呢……”
我说着抬手指了指正在身旁转动的‘落千魂’帆子,随后慵懒地伸了伸拦腰,好一阵轻松……
趁着刚刚白薇说话的功夫,我取回落千魂后配合结巴仙做法念咒,落千魂可寻阴魂之踪,游走下方锁定幽魂,张鸿儒爬起身时,我们早已将想办的事办好,把该归的魂也归了位……
“这一觉,睡得真好……”
一个慵懒的声音忽然从我身旁传来,紧接着,就见个人影已伸着懒腰从一旁狼狈地做起,张了个哈欠,朝着对面满脸惊愕不知所措地张鸿儒微微一笑,招招手道:“张老先生,好久不见您想我了没?”
“你……你……你……”
“你什么你,我才走了这么几天,您就不认识我了?”
他说着转身往前走了几步,正好见个黑袍人倒在走廊角落里,旁边地上还扔着一副墨镜,于是他弯下腰去将对方的黑袍拽下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又将墨镜带上,才又转身朝着张鸿儒笑呵呵说:“您可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堂堂的一代道门高人竟堕落到您这地步,说出来也真是可笑。更没想到的是,我堂堂九世奇人竟险些被您害得魂不附体灰飞烟灭,这笔账,咱爷儿俩可得好好算一算……”
说话间杨死快步走到我和白薇身前,朝我们笑着点头致谢之后,又盯着张鸿儒沉沉发话:“张老,就算是想斗法您也别欺负小辈啊,来,让我这小小的九世奇人陪您玩一玩,顺便替我师傅张碧清天师清理门户,除了你这欺师灭祖的老东西……”
说着话杨死迈步而上,手中、身上完全没带任何的法器……
张鸿儒一见大惊,赶忙慌慌张张将身上的布包取下,往地上一倒就听‘哗啦’一声,把包里所有的法器和各色应用之物全都倒了出来……
“杨死!我跟你拼了!”
说话间,就见张鸿儒双手抓起两把符咒来,甩手之间就都朝着杨死祭来,眼看着一张张符咒争先恐后地扑向杨死而来,杨死只一晃手,霎时间就听‘砰砰’几声炸响,伴随着他抬手间带起的一层狂风,漫天的符咒已然全都炸成了飞灰烈火……
“白薇、小六子,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是我龙虎山的师祖,自然应该交给我这龙虎山的传人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