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法诵完,九步天罡恰巧走完,我深吸一口气收回手中三清剑,所处之地正距那被困住的僵尸一剑之遥,二话没说当即一声怒吼,双手持剑赫然刺出――
霎时间就听‘嗡’地一声,三清剑刺出时带起豪光一片,山林之间惊风骤起,漫天飘舞的灵钱更是开始随着那掠起的狂风漫天‘哗啦啦’地打转作响了起来……
“都闪开!”
杨死一声怒吼,围在僵尸周身的众人赶紧都朝两旁退散,片刻之后剑锋已‘噗嗤’一声刺穿那僵尸心口,那僵尸一声惨叫,身形顿时往后倒仰而出,我趁机一脚踹在僵尸身上借力拔出木剑,再往前一看,剑中神秘的力量已将那僵尸震飞出老远,还在连连后退,仿佛正被一股神秘而无形的力量推得无法停下脚步似的……
眼看着僵尸被莫名撞得连连倒退,眼看着就要撞到自己的法坛上,惊慌之下一木道人赶紧冲上来用双手托住那僵尸的后背,试图将它顶住,谁知手刚托到僵尸的背上,就一声惨叫被震飞了出去,连摆在后边的法坛都‘呼啦’一声撞翻了……
眼看着就快退到石壁下时,那僵尸才算是停住步伐,才刚张牙舞爪要反击,心口已伴随着一团弥漫而出的黑烟‘轰’地一声炸了开,炸得血肉横飞,胸前生生现出个血肉糜烂的大窟窿来……
眨眼间又一团黑烟从那僵尸背后窜出,撞向岩壁,黑烟渐渐消散,在往墙壁上一看,竟凭空被刻下了一枚深入石壁中的清晰大字来――‘道’。
我动动手指一划这‘道’字写法,正如我踏罡步斗时舞剑的剑路完全相同。
我又朝那僵尸一看,虽然连胸腔都已经被炸穿,但还呲牙咧嘴地不甘倒下,而这时就见刚刚清醒了些的小霏摇摇晃晃走了过来,抬手间递给我一张符,虚弱地说:“小六子师傅,张老先生给的符,我,我还有一张呢,还有用吗?”
“有用,正好管用,一刻不早一刻不晚……”
我朝小霏微微一笑,收了剑,接了符,如浑身透支般摇摇晃晃就朝那僵尸走了过去。
直到我走到僵尸面前时,那僵尸还在试图挣扎着抬起双手掐我的脖子,我长叹了口气,不禁朝它摇了摇头,道了声‘何必呢’,抬手将符纸轻轻贴在了它的额头上,一瞬之间,那僵尸再也不动一下,如同一尊杀气十足不甘身死的雕塑一般……
手放下时,我顺势握住插在它喉咙口的剔骨刀刀柄,拔了两下却还拔不动,于是我朝那僵尸咧嘴嘿嘿一笑,念道:“曾是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天地一指,万物一马,放下既放下,放下既拿起……”
话音落,我再拔刀,轻轻一拔那刀锋就‘噗’地一声就拔了下来,僵尸身形一晃,终于徐徐倒下,倒下时身体竟然不再像之前那样僵直坚硬,软得就像是个已经使尽了浑身力气、放下了紧绷心神的人……
僵尸倒下了,我也撑不住倒下了,而杨死、蒙馨雪以及巴颂三人虽然也快撑不住了,但仍没有倒下,而是朝那正从地上挣扎起身的一木道人围了过去……
“你们敢毁我的尸,我要你们的命!”
一木道人咬牙切齿一声怒喝,话才说完没等闭嘴,巴颂已‘噗’地啐了他一口唾沫,黑乎乎的唾沫直接啐进了一木道人的嗓子眼儿,一木当即一声惨叫,掐着自己脖子开始呕吐,但没等呕吐两声,蒙馨雪一连串的脚法已至,‘噼里啪啦’一番轻响之后,鼻青脸肿的一木道人站都站不起来了,但还勉强撑着身体半跪在地上,不甘倒下去……
于是杨死也蹲了下来,笑呵呵说了声‘师叔祖,您该歇歇了’之后,剑指猛往对方额上一戳,霎时间蓝光炸起,一木一声惨叫,已然浑身抽搐着晕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