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渊年轻气盛,早就受不了钟会的窝囊气了,一听到朝廷的赦免之令,马上就出来表态大力支持。
不过胡烈年过不惑,却是沉稳地很,单单凭着一份诏书,还不足以让胡烈信服,他神色虽然剧变,但却依然没有胡渊那般激动,他冲着胡渊摆了摆手,道:“渊儿,你先退下,范大人在此,又岂有你说的话的地方。”
“可是,父亲……”胡渊还是竭力地想表达自己的意见,生怕胡烈不接受朝廷的赦免令。
胡烈瞪了他一眼,胡渊只好是悻悻而退。
胡烈抱拳道:“犬子孟浪,让范兄见笑了。”
范适道:“虎(www.shuxie8.com)父无犬子,令郎年少英雄,真有胡兄当年的风采,何况令郎之言,亦无不当之处,胡兄难道还怀疑在下敢假造圣旨不成?”
胡烈道:“岂敢岂敢,天子之诏,言出法随,在下岂敢质疑,只是此间利害颇深,还须某再思量一番。”
范适大笑道:“以某之地位,当然尚不足以为胡兄做保,胡兄请看,这是当朝太傅、征南大都督羊公的书信,胡兄一读便知。”说着,范适又将羊祜的书信递给了胡烈。
胡烈急忙拆之,羊祜的信很长,细数了胡烈及胡氏一门对朝廷的贡献,对胡氏一族的功勋给了极大的肯定,同时羊祜也热烈地殷切盼望着胡烈的回归反正,对胡烈的际遇表示极大的同情,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但保胡烈火回归晋国之后,荣华富贵,锦锈前程,一样也少不了。
羊祜在朝中的地位,胡烈早已有所耳闻,有他出面来担保,胡烈自然是比较放心,他终于点了点头,道:“既然羊太傅如此说了,烈敢不从命,范兄回去之后请禀明羊太傅,烈必忠于大晋,至死不渝。”
范适大喜过望,想不到此行竟然如此地顺利,成功地策反了胡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只要胡烈献新野城而降,那就是天大的功劳呀,铁板一块的钟会叛军也因此而大受打击。
可以预见的是,朝廷的赦免令一出,无数受钟会胁迫的叛军将士,都会纷纷生出回归之心,钟会的大势去矣。
范适叮嘱胡烈,要小心钟会的耳目,毕竟事关重大,在胡烈没有回归晋国之前,一切尚还有变数,小心使得万年船,一切需慎之又慎。
胡烈倒不以为意,这些部下,他可是了解的很深,他们的父母亲人,大多在中原之地,其回归之心,比任何人都强烈,只是苦无机会而已,如今朝廷的赦免令一下,这些人再无后顾之忧,只要自己振臂一呼,必然是一呼百应,就算钟会派出些许耳目在军中,也示必可以起太大的作用,如今,任何人都已经无法阻碍挡胡烈的回归之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