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白衣的白江宜拿着一支冬梅蹦蹦跳跳地凑到了余亦身旁。
余亦很随意地将她拉过来坐在了自己腿上,又将信递给了她。
其他的白江宜倒也看不懂,就是白武出发江洲救灾的事儿让她皱起了眉头。余亦知道她是担心白武身子刚恢复就领了这种差事会吃不消,便柔声安慰道:“放心吧,家一跟着呢。”
白江宜轻声嗯到,她坐在余亦腿上,双手揽住了他的脖子,将头也埋进余亦的颈窝,弱弱道:“谢谢你,余将军。”
“嗯?”余亦感受着她的呼吸,却假装生气问道:“你叫我什么?”
白江宜一个激灵地抬起头直起了腰,面带震惊地捂住了嘴。余亦以为她已经反应过来了,就又问了一遍:“你叫我什么?”
再看白江宜,她讪笑了两声将嘴凑到了余亦耳边。余亦有些心跳加速。
来了,来了,来了!
“余将军!”
白江宜轻声喊完后立马站起身朝余亦吐了吐舌头笑着逃走了。余亦看着逃得飞快地临王妃,又毫无办法地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想听她叫一声夫君,这么难呢。
他收回乱飞的思绪望向北方,过了云州,便是北大洲了。
地广人稀的北大洲,最北面就是自己生活了两年半的关北了。才时隔了不到半年,自己就要重新踏入这片土地。说真的,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白江宜见余亦没有追上来,也感到无趣地停下了脚步。
经过颜墨离的马车时她被颜墨离给叫住了。
“嘿。”
颜墨离在马车上探出半个脑袋,笑意盈盈地看着白江宜。
白江宜看这表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对这位高高在上的北汗王子可没什么好印象。
“有何贵干啊王子殿下。”
让白江宜意想不到的是,这颜墨离竟一反常态,见白江宜搭理他了赶忙将头缩回去下了马车去到白江宜身边,笑道:“我看你和那赵前辈关系不错啊。”
白江宜的表情精彩极了,他属实没想到一向目中无人的颜墨离,还会尊称庆阳人为前辈。
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白江宜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嘿嘿,”颜墨离憨憨笑了两声,道:“我看你与赵前辈关系好,能否请你帮忙劝说几句,让他收我为徒。”
白江宜的嘴都张成了‘O’字形,骂人的话差点点就脱口而出,还好收得及时。白江宜吸了吸鼻子,十分认真道:“王子殿下。”
“我在,我在。”
颜墨离的眼睛在发光。
“你为什么觉得我一个庆阳人,会让我们庆阳人教你们北汗人武功的?怎么?学了我们庆阳武功,回过头用学来的武功打我们庆阳人?”
这一长串如绕口令般的连珠炮让颜墨离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