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生气吧。”白江宜有些试探地问道。阿阮也在一旁帮腔:“殿下,你别生气,小姐她就是...就是...”
属实是找不到什么借口了。
而余亦却是轻声一笑,抬手拭去了白江宜脸上的泥巴:“我为何要生气?你莫要受伤便好。”
白江宜闻言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嘿嘿一笑:“不会的。”她拉起余亦的手,把他扯到兔子的窝边,里面的兔子正对着这突然出现的水渠凝望。“怎么样?”
看着她一脸求表扬的表情,余亦也不吝啬:“不错。倒是你,快去清洗一下,这么冷的天穿得这么少。”随后又对阿阮道:“阿阮,麻烦去给小姐准备一盆热水。”
阿阮动作也是麻利,立马转身往厨房跑去。
直到他们用完午膳,沈家一和郑冰州才先后回府。
沈家一这边一上午时间只走了名单上一般的人,但是没有任何线索,他们都能证明昨夜自己都未靠近刑部。
郑冰州倒是有了重大收获,他去将刑部外的高强都走了个遍,却是发现了墙上有有人翻入的痕迹,但是下了一晚上的雪,又因为太阳让雪融化,所以他只能确定是近日的,没法再将时间准确下去。但是刑部内的草地是有拖拽的哼唧,像是昨晚的。这也基本能确定墙上的翻入痕迹也大概率就是昨晚造成的。
余亦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目前是能确定蔡咏死于他杀,但对于嫌疑犯却是没有丝毫线索,没有办法,只能静候大理寺的消息了。
想到这余亦也提笔将自己收集到的线索写在了纸上,并向云星河要了个通行令牌,好让他在大理寺办案现场进出。写好之后就让郑冰州送到大理寺交给云星河。
云星河看完余亦的来信后又将信件递给了一旁的柏鸿志,道:“此人,能合作。”
而此时的余亦也已经带着沈家一到了蔡咏的府邸,蔡咏一生无妻无子,府上却有很多下人,他死之后,大理寺对他们做了盘问之后才知道蔡咏平日里很极端,喜怒无常,但是出手极其大方,他们的月钱也是其他府邸下人的三倍不止,只是他们并没有嫌疑,所以盘问完之后就遣散了他们。
此时的蔡府早已是人去楼空了,府门也封上了大理寺的封条,案件未查清之前蔡府也会一直有大理寺的人把手。余亦手里拿着云星河的令牌,倒也畅行无阻。
其实自从从大理寺出来之后余亦一直有个疑问,就是蔡咏既然参与了温柔香私售,又一手创立了鬼市。那他的财产定是高得离谱,绝不是大理寺记录的那些。那既然这座宅子里没有,那会在哪里?
余亦和沈家一先后进了书房,两人想在书房里找找线索。
余亦盯着书案后的画看得出神,上面画;一只咆哮的老虎,栩栩如生。余亦看向老虎的眼睛,又随着老虎望向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花瓶。整个书房,没有除了茶具没有任何陶瓷,这个花瓶显得格格不入。
余亦走上前拿起那个花瓶,没想到花瓶底部连着一根丝线,随着花瓶的拿起一个细长的暗格随着打开。他将花瓶放在一旁,走到了暗格前,里面空空如也。
沈家一也被暗格的动静吸引过来,看到里面没有东西之后显得有些失望。
可如此细长的小暗格能放下什么?余亦灵光一闪,转身对沈家一说道:“马上去查都城内所有无人居住却有马车出入的宅子。”
沈家一没有多问,接到命令后就转身离开了。
细长的暗格确实什么都放不下,但是放下一把钥匙,确实绰绰有余。既然他很有钱,但蔡府没有,也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他在都城肯定还有其他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