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王殿下每日早晚都会练剑一个时辰。”
“临王殿下对吃得不挑,但是对香菜过敏。”
“临王殿下喜饮酒,在战场上都会饮上一壶,但殿下酒量和酒品极好,请王妃放心。”
“临王殿下不喜甜食,说是吃不习惯,但我觉得是殿下苦吃多了所以不喜。”
“临王殿下喜欢深色,所以府上很多东西都是深色的。”
白江宜将郑冰州说得都一一记了下来,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只是自己这两日起床都已经过了辰时但是余亦都会让林伯给自己留早膳。白江宜仔细地看着自己记录的东西,对郑冰州说:“我这儿好啦,谢谢郑小哥,你去忙吧。”
见王妃如此认真郑冰州也知道自己不该在打扰,便起身拱手道:“那属下就先退下了。”
白江宜点头之后郑冰州也转身离开,刚走两步郑冰州突然停住了脚步,又回到凉亭之内:“王妃,我忘记最重要的一点了。”
一听是最重要的一点,白江宜立马重新拿起毛笔准备记录:“你说你说。”
郑冰州也变得严肃了很多,搓了搓双手紧张兮兮地说:“千万不要碰殿下的墨渊刀,我跟了殿下两年没见过有人碰过他的墨渊,只一次见家一哥拿起来过。”说到这里郑冰州刻意压低了声音,“就只是拿了起来,就被殿下加练了两个时辰。”
“可昨日...”白江宜正准备告诉郑冰州昨日出宫时发生的事情,但又没有继续说下去,“你去忙吧。”
“是。”
昨日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白江宜有些想不明白,为何他从不让别人碰,甚至是沈家一都不能碰的墨渊,会这么放松地让自己拿来把玩。莫非......还没想下去白江宜就红了脸,立马晃了晃脑袋阻止自己马上要别离正规的想法。也正好林伯端着早膳走进了花园,白江宜立马将纸递给阿阮,一路小跑过去接过了早膳。
帝都北城门外
城外便不像城内如此繁华,城外官道边多是一些小村庄,村内房屋也极为简单,每家每户都有着不一样的营生,种菜养殖的都有,生活看着就知道比城内辛苦很多。倒也不是他们不能进城生活,只是习惯了着一屋一亩三分地的平静生活而已。而此时官道边的一家茶水铺里,来了一位不同寻常的客人。
此人穿着牵着一匹精壮上好的马。马颈处挂着一柄剑,剑约有一尺多长,护手处则是一颗张着血盆大口的狼头。牵马人则是一身没有丝毫花纹的青衫,黑色的要带上挂着看着就不太值钱的玉佩,头发也是随意的披在脑后,只留下部分束在头顶之上。虽然穿着随意但是步伐稳健气息深厚稳重,若是练武之人在此便一眼就能看出此人绝不简单。
素衣青年见已经看到了帝都的城门,便也将马拴在茶水铺的柱子上,自己提着剑坐到了铺子里。秋日天凉,没有什么比看着风景感受着凉意饮上一壶热茶更惬意的了。
青年将剑一同放在桌子上,对小二招呼道:“小二,来一壶你这最好的茶。”
小二闻言知道是来大生意了立马端上一叠小吃食:“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而素衣青年的眼神却死死盯着远处的城门,剑也握得更加紧了。
与此同时余亦与沈家一二人也先后从书房里出来,正巧碰上准备回卧房的白江宜。见二人出来白江宜也立马迎了上去,微微屈膝行礼,沈家一也是拱手回礼。
余亦先开了口:“江宜,正准备去找你。”听到余亦叫自己名字,白江宜俏脸微红却又很快恢复了正常,但是余亦却没有察觉,自顾自地说道:“我与家一已经商议好了,下午地基要用到的石料便会送到,你若有空便与家一一同前往吧。”
白江宜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呢?”
余亦愣了愣,说:“今早宫里来人,陛下让我午膳后去一趟,我晚些就去找你。”
白江宜这才知道这临王殿下是以为自己在关心他的行程,但是...好吧是有在关心。白江宜笑了笑点了点头:“好,那我就先和沈太尉一起过去。”
沈家一插了一嘴:“白姑娘,你还是同煊儿一样,叫哥吧,沈太尉听着不是很习惯。”
白江宜点点头:“那我以后和郑小哥一样,叫你家一哥吧,直接叫你哥煊煊会吃醋的。你也不用叫我白姑娘,我朋友们都叫我小白。”
沈家一还没说话呢,余亦先一本正经的说话了:“好的小白。”白江宜听到余亦这么叫自己皱起了眉头:“你不许叫!”说完便一甩头快步走开了。余亦却一脸不明所以,回头疑惑的看着沈家一。
沈家一见余亦这么转不过脑筋,脸上也是一副吾儿为何不成器的表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的临王殿下,王妃的意思是更喜欢听你叫她江宜呀。”说完之后也一甩头快步离开了。
余亦站在原地皱着眉头抿着嘴,一直在思考沈家一是怎么知道白江宜是这个意思的。想了半天还是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早上因为和沈家一商议材料之事都未曾练刀,现在离进宫时间还早便回书房拿了把刀走向了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