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寻儿走到廊道尽头,忽见一道人影立在后院,那人背对着她,墨发披肩,身姿颀长,皎皎月色落在他清瘦的身形上,衬得他整个人越发有几分弱不禁风,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温寻儿靠着长廊墙壁,环臂静看着他:“大半夜的不睡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只鸽子噗通翅膀飞进林子,很快消失不见,温寻儿注意到,萧霁危的手背在身后,回头看见她时,脸上的神色分明有些凝滞。
这种做坏事被家长逮到的感觉太明显了,温寻儿不用多想就知道他是在掩饰什么。
不动声色朝萧霁危走过去,她静立他面前:“手伸过来。”
萧霁危坦坦荡荡伸出双手,白皙修长的手指在月色下骨节分明,空无一物。
温寻儿盯着他,双手覆上他掌心,就在萧霁危眸底微变之时,她忽而往前,手指顺着他的衣袖钻了进去,挠动了她的手臂。
萧霁危身形分明一僵,但硬是立着未动。
温寻儿什么都没摸到,抬目看了看他,忽而就伸手往他胸口摸去。
萧霁危擒住她的手:“虽说你我有婚约在身,但眼下我们尚未成亲,大小姐这么做只怕不妥吧?”
掌心少女的手指滑腻柔软,更好的应了那句柔弱无骨,但一想到眼前的人是谁,少年心头的那点旖旎顷刻散尽。
温寻儿笑了笑:“不让我摸也行,你把藏的东西教出来,我肯定不碰你。”
萧霁危脸色阴沉了下去:“没有。”
“没有?”温寻儿笑了笑,“如果我没猜错,刚才的白鸽是信鸽吧?你在跟谁通信?据我所知,你常年在温家并没有什么朋友,更不曾养过什么信鸽,既然如今信鸽出现在这里,那么很有可能是你离开温家后认识的朋友,是也不是?”
萧霁危神色未变:“刚才那只并不是信鸽,只是普通的鸽子,它腿上缠了东西,跌落在院里,正巧被我看到,我替它解开了束缚,它飞走了而已。”
撒起谎来脸红心不跳,还说得一本正经相当认真,也就萧霁危这种人能做到。
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以他的品性,看见受伤的小动物不踩上两脚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救助!
“是不是真的,我搜过才知道,你若是抗拒,我不介意把你捆起来搜!”
萧霁危眸色冷厉起来:“现在是在寺庙!”
“寺庙怎么了?我只是搜身,又不是做什么污秽之事,佛祖自不会怪我!”说罢,她再次摸向萧霁危胸口,后者下意识反抗,温寻儿当即不耐烦地扣住他的手腕,直接将他压在了后院里的桃树上,同时上脚,钳制住他的双腿,让他彻底无法动弹。
她天生力气大,压制得死死的,后者根本挣脱不开。
尤其挣扎间,两人贴得极近,深夜起身的二人都只穿了薄衫,如此亲密接触之下都能清晰感受到双方身上的体温。
萧霁危恼怒得面色微红,双唇轻颤,咬紧牙关:“松开!”
温寻儿原本没多想,但看见他连耳朵都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就觉得好笑,忍不住将身子往他面前更凑了一分,近距离朝他耳边吹风:“松什么?你若有本事,就自己出来啊!”
少年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