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手举长刀,吱哇乱叫的冲杀而至。
而江祈年却不慌不忙,他扛着大刀,以肩,脊,肘,膝为轴点,将那大刀轰然甩了出去!
如此一来,不仅是攻击速度比正常挥舞快了许多,就连威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因此一刀斩下,对面儿的长刀直接被斩断了去!
而利用这个间隙,他从袖中取出两把刺刀,然后猛地向前踏出一步,两只手掌就像钉钉子一般,将刺刀钉入瀛寇咽喉之处。
剩下两名见状大惊,而后就掏出匕首对着他扎了过来。
如此突袭之下,江祈年却仍旧是游刃有余。
只见他后撤一步,同时将大刀刀尖儿立于地面。
以其为中心旋转,用刀锋抵住其中一人的匕首后,又是迅速出击,一手握住另外一人腕部,然后一掌打出,直接折断了那人的手臂。
借此机会,他将匕首夺下,又刺入其喉咙处。
此时大刀已经向后倒去,那个未被杀死的瀛寇也是再度向他杀来。
江祈年迅速弓身,同时拽住大刀刀柄,借着倒下去的那股劲儿用力向前一甩,直接将瀛寇脖颈斩断!
拿下第一场胜利后,他便将那些匕首尽数收走,以用补给。
稍作休息后,异变再生。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足足有八个瀛寇出现,数量直接翻了一番!
见此情形,江祈年终于知道罗秋萤为何会战死了。
倘若一直是四个四个的来,以罗秋萤的本事就算变成了普通人也不可能这么快力竭。
毕竟这些主打近战的瀛寇实力实在是不怎么样。
但要是像现在这样,那一切就解释的通了。
八个杀的了,那十六个呢?三十二个呢?六十四个呢?
如果真是无穷无尽的话,那还真是一个无解之局。
可随即他就甩了甩脑袋,将这种想法儿抛之脑后,转而与瀛寇厮杀起来。
或许是执念世界本身的问题,亦或者是为了印证江祈年的乌鸦嘴。
总
之瀛寇每次出现,都会翻上一番儿。
而江祈年也是不断和他们战斗,死死的坚持下去。
三十二个的时候,他便感觉到有些吃力了。
六十四个,他就已经是气喘吁吁,身上伤痕累累。
再然后…一百二十八……
此时的江祈年全身布满了刀伤,最严重的是肩膀那里,一条狰狞的伤口宛如蜈蚣一般,从他的肩膀延下,直指腰间,深可见骨!
倘若不是他反应快,恐怕当场就被斩成两截了!
他感觉现在五脏六腑都灼烧似的难受,如今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入目之处,尽是丑恶的瀛寇。
大刀已经出现了裂痕,匕首也早已卷了刃。
瀛寇出现的越来越快,导致他根本没有时间更换武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祈年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但他没得选,正门那程载游等人还在苦苦支撑,他必须把这里守下来。
远处的师生望着那凄惨的身影,眼眶通红。
「我们……我们难道就站在这儿看着?」
突然,一名老师颤抖着说到,指甲深深的掐进肉里,留下殷红的鲜血。
闻言,其余人沉默了下来。
上去又有什么用呢?白白送命罢了。
这是每个人最开始的心声。
但在看到江祈年为了他们不断战斗之后,这种想法儿便悄然发生着改变。
难道这些人不是爹生娘养的?
甲车,大炮,机枪。
血肉之躯,莫非他们就不知道自己上去有没有用?
就在这时,一名女生哽咽着说道:
「也许吧……上去真的没用,但是那名少年仍旧是上去了,他用血肉之躯阻挡着瀛寇,用他自己的命来保护我们的命。
这…这并不是有没有用的问题,而是…是良心!!」
屋子里的氛围压抑到了极致。
话音刚落,一名老师忽然掀翻了旁边儿的椅子,然后愤怒的咒骂道:
「格老子的!我去他祖宗个娘蛋!!
这踏马是我们的同胞,是我们的后生!!
走了走了!
谁踏马愿意在这儿待着就在这儿待着,反正我是待不下去了!!
大不了一死了之!
危难之际,你觉得上去帮不上忙,他也觉得帮不上忙,那还活着干屁?人人只求自保,还有何希望可言?!!
愿意跟我走的,那就抄家伙上!!
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大赚!!」
说着,那名老师折断了拖把,摔门而去!
见状,周围的人也都被点燃了心中的怒火。
既然总有一死,那不如死的轰轰烈烈!
所有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气,是国仇,是家恨,是同胞为此而牺牲的悲壮,亦是炎黄子孙那流淌在血液中的骄傲与不屈!
「杀!弄死这群畜生!!」
「宰了他们!我辈读书人虽不习武,但仍有报国之志!!」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死又何妨?!
丈夫许国,实为幸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