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被和敬公主禁足,除了贴身伺候的侍女,是连个活物也见不到。
是女名叫小英,从小便跟着色布腾从蒙古过来,跟在色布腾身边已经十多年了。
因为色布腾常被禁足,小英已经习以为常。
这是被禁足的第二天,小英前来通知陈泽,说和敬公主回来了,正在院中等候他过去。
陈泽跟着小英去往正院,小英这一路嘴巴就没闲着。
“听他们说,公主在宫中遇见了娴贵妃,心情不大好,回来的路上就发了好一通脾气,怕是驸马又要遭罪了!”
看来这位公主的脾气也不大好啊,陈泽没什么反应,小英却以为他吓傻了。
“驸马,您也别太担心,公主之前已经打过您了,想必此次最多就是责骂您两句,不会如何的,这都是常有的事儿,您别太放在心上。”
常有的事……看来这位驸马爷过得不怎么舒心啊。
随着小英来了正院,和敬公主依旧一身华服,院中央摆了一把檀木椅子,和敬公主坐于椅上,正喝着茶。
“公主万安,驸马爷到了。”随着小英见礼,陈泽却立于庭院,毫无礼数。
小英被吓坏了,扯着陈泽的衣角,低声提醒道:“驸马,赶快给公主行礼啊……”
好男儿志在四方,怎么会为女人卑躬屈膝?陈泽心中不愿,自然没了动向。
在小英惊恐眼神下,和敬公主猛然将茶盏掷于陈泽脚下,滚烫的茶水和茶盏的碎片,溅碎了陈泽一身。
“你倒是能耐,见了本宫都不行礼了?”和敬公主极为嚣张,眼底怒火中烧。
陈泽皱了皱眉,却并未回应,和敬公主更加愤怒,一个眼色看向身旁的人。
只见两个家奴,手中拿着棍棒,从不远处走来,两人一边一个,猛然敲在陈泽的膝盖关节处。
陈泽的腿瞬间一软,直直的跪了下去。
“驸马,你这把软骨头,何时这么硬了?”和敬公主嗤笑,眼中全是嘲讽:“驸马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跟本宫抗议吗?”
陈泽虽面无表情,可明显身旁的小英吓坏了,她跪在地上,咚咚的磕着头,语气中带着惊恐和哽咽。
“还请公主饶命,驸马不是故意的,驸马只是太累了……请公主恕罪!”
“哼!”和敬公主冷哼一声,神情冷漠:“累?整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也配谈累?”
看来在和敬公主的心里,色布腾是毫无地位可言啊。
看小英的状态就知道,这样的事情怕是平时经常发生。
固伦和敬公主是乾隆的富察皇后所生第三女,也是唯一嫡女,自然高傲非常。
从小又受父母宠爱,养就了娇生惯养的性子,色布腾又天性懦弱,便成就了此刻女强男弱的形式。
这样下去可不行,陈泽心中有了计较。
小英的额头都快磕破了,和敬公主却并未言语,只眯着眼睛打量着陈泽。
“你今天倒有些不一样。”
陈泽虽跪在那,但眼神坚定,像是一身傲骨。
这若搁在平时,色布腾早就求饶了,所以和敬公主才会惊奇。
陈泽知道,色布腾跟和敬公主从小相识,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