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霍霍,暗影茫茫,
凌天云一刀从上而下,那惊人的刀气势如破竹般将他身旁的一名狼血卫劈翻在地。那名倒霉的狼血卫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就已然气绝身亡,只有他额上的一条由上而下的血痕,还有那死不瞑目般双眼睁开着。
星泽宝刀在劈翻一人之后,发出一阵欢愉的轻鸣,凌天云感觉到手中的宝刀发出微微的颤抖。
刀光翻飞间,便有一条人影倒地,那夜色之下溅起的血迹化作了一朵朵赤红的幽灵般,在这天井关城墙之下纷绕不已。大地一片肃杀,漫涌而起的刺鼻血腥仿佛凝聚成了一张张血迹大网。
凌天云的眼里开始凝起了一片血红之色,他手中的宝刀更是染尽了鲜血,丝丝血迹在那刀身之上如汇流而成的血河般,那刀一挥一洒间,并有数朵赤红的血花激射而出,点点如炸般点缀着这凄暗的夜色。
点点红芒开始涌现在凌天云的双眸之中,他双眼的瞳孔已然被那诡异的红芒占据着。而他自己却是浑然不知,他只觉自己体内的真元如奔腾不息的江河之水般,绵绵不绝永不干涸般。而他体内的真元从他身体里的骨骼里流淌而过,让他的体内仿佛充斥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般,这种力量也让他胸腔之中充满着如火山喷发般的兴奋。
暗处的箭矢如蝗虫般朝凌天云射来,将他前进的脚步抵挡了下来,因为围困着他的狼血卫已然所剩不多,只有仅仅的五六人而已。剩下的狼血卫们眼里除了难以置信外还有难掩的惊恐之意,他们没有想到这将油尽灯枯的少年居然会发出如此惊人的战斗力。
一边压倒式的战斗,暗中的箭矢不断的从夜色之中射出。而那些箭矢却没有给凌天云带来多大的伤害,他手中的宝刀一挥一抡,那被宝刀斩落的箭矢如雨般落下。脚下堆积如山般的断箭,还有他周身处被一刀劈翻狼血卫的尸首,那城墙之下血流成河般的景象,这一切如森恐的地狱般。
凌天云仿佛失去了理智般,他的双眼里一片赤红的芒影,体内翻腾的真元火山暴发般狂泻而出。
最后,他将最后一名契丹狼血卫劈倒,他挥起宝刀抵挡住了一阵箭雨之后。他身上开始出现了阵阵刺痛酥麻的感觉,眼前的血芒也开始慢慢的减弱了,而他体内的真元也开始如倒潮般慢慢的弱了下去。
身体内一阵虚脱之感涌来,使得凌天云心头猛然间一个激灵,他手中的宝刀几乎就要握不住。箭雨已停,而他体内的真元很快就如潮水般涌退而去,浑身一片酸楚之感,他几乎就要仆倒在地。
入眼处,满地的血流,还有仆倒在地没有一丝气息的狼血卫,凌天云不禁的吸了一口凉气。刚才发生的事他虽然知道,但是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丹田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前这样的事他也发生过,他明白对他的危机还没有解除。
如灌了铅的双腿根本就无法迈开一步,凌天云向四处望去。只见四处的夜色依然如故,只是充斥在鼻尖的血腥气息郁浓难散,那横纵而倒的狼血卫已然死得彻底,高高的城墙还是那样遥不可及。
一轮撕杀,他几乎可以说是死里逃生,他依然心有余悸。只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何那些隐藏在暗处的箭手为何不向他发起攻击了。
缓缓的抬起了头,向那天井关的城门望去,紧闭的城门如那猛兽紧闭的大嘴般,随时都有可能张开,将他吞噬下去。四处里依然弥漫着凝重的危机,凌天云艰难的抬起了脚,此时不退,待城门大开,他将再无退路了。
就在凌天云决意离去之即,一阵喧嚣之声从那城门里传来,使得凌天云脸色微变。
接着他听到了一阵轰隆之声,他看到那天井关的城门被缓缓的打开了,一队盔甲鲜亮的契丹骑兵从那城门里冲了出来。他们手中扬着寒芒四溢的弯刀,座下骏马如箭般迈开四蹄朝他直冲而去。
而就在此时,一条人影如夜色中的苍鹰般从幽暗之中掠出,那人如闪电般的速度向凌天云飞射而去。
凌天云只觉浑身所有的力量都被抽干了般,他再也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子,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见那队冲出城门的契丹铁骑朝自己冲来,他看到了那些骑兵手中寒芒四射的弯刀映着令人心悸的血煞气息朝自己笼罩而来。
手中虽然紧紧的握住了星泽宝刀,但是他却连提起的力气都没有,更不要说抵挡那些泛着寒芒朝他挥来的弯刀。恍惚之间,他只觉自己的眼皮如挂着千钧重物般,他脑中的意识开始有了一些模糊的迹象。
就在他双眼完全合闭之即,他看到了一张普通的面容出现了,他感觉到了一只有力的大力将他提起。随后,他听到了一阵喧闹之声,那是契丹语,最后他的意识完全模糊了,他双眼一合,意识中一黑,便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