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赵官家义薄云天、干气盖天,但三皇子想要的结果任何人都不可能改变的。希望赵官家的这个决定不要后悔,以免做了无谓的牺牲。”耶律纵横脸色一沉,那俊美的脸庞上泛出层层霜寒气息,他那凌厉的目光如一柄刺人心窝的利刃般直向赵匡胤射去。而他手中的长枪更是转而指向了那长棍横胸的赵匡胤,煞气满脸,阴森厉道。
“耶律纵横,如果你想要我等兄弟死早就下手了,不会等到现在,只是莫萧山此时才明白过来,正了你们的奸计。说什么只要我兄弟三人,你早就打好算盘,要将这里一干人等一网打尽,以绝后患。不要说什么假仁假义的话了,若要莫某的命,那就派你们那些狼崽子来取吧。”
做为主角的莫萧山此时哪里还不明白耶律纵横打的什么主意,他没有想到对方如此的狠厉,不但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还要将赵匡胤一起算进去了。而此时他也隐隐的知道,赵匡胤才是耶律纵横真正的目标,他们只不过成了陪葬者罢了。想到这些,他忍不住得出口大喝道,丝毫不畏那居高临下气趾高昂的白袍锦衣的契丹三皇子。
“跳梁小丑,本皇子杀你只是转息之间,本皇子花了这么大的功夫,怎么会想不到你们这些汉人的想法。你们汉人永远都是那样,永远没有我们契丹人狠辣凶残,对待敌人那股子狠劲,你们汉人哪里能学会。”耶律纵横轻蔑的笑了笑,毫不隐晦的将自己的野心暴露出来。
身在一旁的凌天云心中也是波澜啸天狂涌不止,他也没有想以那耶律纵横真正的目标却是赵匡胤。而那赵匡胤又是什么样的身份能让那契丹国三皇子千里奔波而来,只是为了大周国的一名悍将,甚至不惜暴露自己那支精锐武士。
“既然如此,本皇子就不客气了,赵官家也莫怪本皇子心狠手辣,要怪就怪宿命吧。你我各自为旗,本皇子虽然很想在战场之上与赵官家一较高下,但是此时非常时期,不得不用一些非常的手段了。”
“赵某明白了,是不是那个人?”赵匡胤虎目泛出一丝异样的光泽,他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而那句话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懂。别人却听得云里雾里的,包括那做好了战斗准备的莫萧山也是一怔,他们实在不明白赵匡胤口里突兀而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凌天云也是一怔,他不明为什么赵匡胤会莫名其妙的问出了一句这样的话来,但他似乎心有感应,赵匡胤口中的那人一定来历更加不凡。
耶律纵横脸色一变,更瞬间就恢复了,他双目里也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显然,他能理解赵匡胤莫名其妙的那句话的真正含义。他那遥指着的长枪收起了几分,然后朝赵匡胤点了点头。随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狠厉的狰狞,手中的手枪一挥,没有任何的言语,也没有任何的前奏。
随着耶律纵横那柄闪着寒光的长枪一挥,漫天铺地的夜色仿佛在他的那枪尖之上如撕裂而开般,一股浓烈嗜血般的煞气接替着那郁浓雾泛的夜色,朝前方的那五名岸立傲然不屈的身影狂扑而去。
“嘶嘶?????????”,几匹昂意凌厉的战马发出一阵长霍之声,从耶律纵横的身边斜冲而去。那几名骑士手中扬起了泛着耀眼光芒的血气弯刃,挟着狂狠凶厉的气势朝那站立在街心处的五人冲去。
强劲有力的马蹄在那街之直卷起了阵阵腥气四弥的尘埃,而马背之上的骁悍勇士更是气势狂散,隐约而现的是他们身上凝起的重重血煞气息。那弯如月牙般的刀刃卷起了一抹似水如华般的夜色,凝起了一道道令人心悸般的血光煞色,朝那五人横冲而去。
“喝”,那首当其中的红脸大汉发出一声怒吼之声,只见他不退反进,手中的金色光芒泛起的长棍挟着崩天裂地之势朝那几名狂奔而来的契丹武士而去。他那稳如山岳般的身躯伟岸屹立,手中的长棍如带着千钧般的狂啸威力朝那直奔而来的几匹战马扫去。未见他有什么动作,但众人眼前只觉金光一闪。
接着一阵骨骼断裂的声响传进了众人的耳中,待众人凝神一看,却见那几匹狂奔而来的战马以及那马背之上的契丹武士都被重重的扫翻在了街面之上。“轰,轰,轰”几声巨响,那几匹前脚断裂的战马带着马背之上的那几名契丹武士从街面又重重的撞向了那街边处的房屋墙上,将那房屋土墙撞得崩然倒塌。而那几名契丹武士更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被重重的压在了尘飞四起的土墙之下。
赵匡胤的身子又回到了刚才站立之处,他脸色常然,手中的长棍发出一圈又一圈淡淡的金色光晕。一双虎目一眨不眨的望向那居高临下而望的耶律纵横,而他身上那狂涌而起的龙啸周身的威严也俞发的浓烈起来。他身上散发而出的是无上威严气势,与耶律纵横身上散发而出的狂天霸道般的气势相撞在一起,一股轰然掀起的气纹从他们的周身四射而出,将那弥漫如蒙的轻雾狂推在了夜色天际之上。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身上那种先天四溢的气息,他们并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气息。那是一种先天逆存般的气息,宿命之争般的气运之争。
凌天云心中更是一震,因为他感觉到了那两名同样身份不凡之人身上荡漾而出的气息,被他敏锐般捕捉到了。他不明白这样的气息是什么,他只觉得他们如两条还未成长而起的真龙般,那气息应该确切的来说是气运,天下之争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