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已经有了线索,我们再去温州舍近求远就没有必要了。这几天就围绕‘任府’做文章。他们不主动对我们下手,我们可以引蛇出洞。”杜文林道。
孟刚点头称是。
只是如何引蛇出洞,又是一个问题。
“刚才我琢磨了一下,凭着我们十二个人对付那几十个亡命之徒,没有胜算。无锡县衙里的差役战斗力不知如何?加上他们如果能把任府里的教徒一锅端了,下面就有文章可做。”杜文林一边寻思,一边说道。
“说说你的想法。”
“如果能把他们一锅端了,全部羁押在无锡县衙的大牢中。有这几十个教徒在我们手中,此教的上层领导会寝食难安,下面他们会使出各种手段来营救或者暗杀。只要他们主动出击,我们就有了反击的机会。”
“这个方案可行!动静虽然大了些,但是照目前的情况看,也是最佳方案了。如果担心县衙的人手不足。我明天早晨亲自跑一趟城外的驻军,调些驻军过来,以保证一击成功。”
“那就这样办好了。你明天带俩人直接去驻军处,我与张强去县衙,余下的兄弟去‘任府’外负责监视和接应。”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开始分头行动。
杜文林与张强来到县衙,拿出腰牌,声言要面见知县大人。
值班的差役一见厂卫来了,马上去后院禀报。
没用片刻,五十来岁的知县卢清摇晃着五短身材一路小跑来到了大堂,参见二位厂卫大人。
当看到领头的“掌班”只是一个未及弱冠的毛头小子时,紧张的心情立马松懈了下来。
一边看着杜文林递过来的东厂公函,一边漫不经心得问道:
“二位大人光临敝县有何公干啊?”
杜文林并不在乎他的态度,冷着脸道:
“我们今天过来是办一件要案,你马上集合手下,等会就跟我们走。”
“本县因为治安一直不错,所以上边核准的差役人员也不多,总共四十来人,今天请假的将近一半,另外衙门里还得留下一部分人值班,能借调的人手不足十人。”
杜文林知道这个老油条是没有看得起他这个年轻人,所以也没有动气。
因为本身就没指望这里能出动多少人。
“好吧,能出动几个算几个。”
“请问杜大人,你们今天来究竟是办什么案子?”
“你先去把人手集中起来吧。”杜文林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刚过晨时,孟刚已经带着一百多官兵到了县衙前。
卢知县一看这个阵仗有些慌了,忙不迭地集合了二十多人亲自带队,来到队伍前。
孟刚与一名百户长骑在马上,向马下作揖拜见的卢知县轻哼一声,并不理会。
“卢大人,我们要去‘任府’抓人,你带队马上开始行动。”到了此时,杜文林才告知他此次的具体行动计划。
一听是去“任府”抓人,卢知县的脸上立马变了颜色,头上一下子冒出了汗珠。
这些都被杜文林、孟刚看在眼中,皆感觉他的反应不大正常。
卢知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二话不说,转头带队就向“任府”而去。
县衙到“任府”并不远,片刻即到。
官兵、差役、厂卫一百多人把“任府”团团围住。
敲开大门,差役与厂卫一起冲了进去。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伸手欲拦,一边说道:
“诸位官爷稍等片刻,等老爷回来再议如何?”
被厂卫一脚踹倒,令差役看管起来。
搜遍了前后院落,除了一些家人外,任老爷以及那几十个教徒不见踪影。
而据负责监视的厂卫们报告,从一大早到现在,除了有几个下人出进外,任老爷以及其他人应该都在院中。
院里肯定还有其他藏身之处。
杜文林吩咐把管家带到了前院大厅。
“你家老爷和其他人都藏到了哪里?”杜文林问道。
“老爷昨晚出去彻夜未归,剩下的不是都在院中吗?哪里还有其他人?”
杜文林不想这样无聊拖延时间,向旁边几个厂卫挥了一下手:
“你们几人帮他醒醒脑子。”一边说着,一边行出门外。
屋内瞬间响起了杀猪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