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村都陷入被动当中,一步走错,全都吃菜。
“也许认出来,也许没认出来,保险起见,计划提前进行。”卿卿摸摸肚子,“咱家孩子是真喜欢看热闹,瞅瞅这一晚,多热闹。咱们当爹妈的,也总要拿出实力,让孩子不后悔投胎到咱这个家庭。”
卿卿家的西屋,张昭从遥远的思绪里回过神,脑子里乱作一团,太阳穴涨着疼。
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在他脑子里来回跳跃。
将军下令押送小队不留活口,回来一队,杀一队。
就在几天前,押运小队小队长周全,被人发现死在了城内寺庙的暗室内,尸身烧了个面目全非。
将军对这种小事也不愿过问,只说周全为他效力这么多年也算有功,宽恕他的家人,给了一笔安葬费,打发了周全遗霜。
至此,押运小队所有成员,全都毙命。
但他看到了早就死去的成员之一活了,就在大裕村,就在刚刚。
如果按照周全死前的说法,他刚刚看到的那个让他印象深刻的押运小队成员,早在两月之前就该处死了。
那他看到的是什么,鬼吗?
突然,张昭又想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细节。
他上次来大裕村,村民们画了脸谱,跳着杀气凛然的战舞,当时他只觉得这个村子挺有意思,现在想来,那脸谱,有没有可能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
脑子里陡然浮现大裕那个漂亮的女祖宗说的话来:
“我们这个村子的男人们,早些年是被派到县衙跟着兵吏修桥造路,这么多年才给放回来,在外面吃力气的活做多了,自然健硕些。”
这番话,当时听没什么,可是现在回想,张昭吓了一身冷汗。
大裕的两位祖宗像是有魔力,跟他们说一会话,就会不自觉的按着他们的想法去做事情,女祖宗说了这些后,他就稀里湖涂写了一副字。
张昭腾地起身,第一反应就是他要看名册,押运名册!
一个答桉呼之欲出。
可他很快又想起一个无力的事实,就在周全“烧死”前一天,那个记录着魏将军不可告人秘密的名册着火了。
死无对证。
这四个大字在张昭心里来回跳动,他下意识地握紧佩戴的刀把,又想到最坏的一种可能。
有没有可能,那个女祖宗是故意留下线索,让他事后发现这一切的,一切看似不相干的蛛丝马迹,串在一起形成一个天罗地网,他被牢牢扣在里面了!
“张副将军,你手里的刀2,是要保护昏迷的将军,还是你自己?又或者,你是想砍我们,抑或是,将军?”
卿卿的声音在门边响起。
张昭一个激灵,拔刀出鞘,对着卿卿哆嗦道:“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的真实意图是什么?!”
“嘘!”卿卿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畔。
“病人还没恢复神志,你这般大吵大嚷,总不合适。”
“你既然知道他是将军,就该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都是要掉脑袋的!”张昭的话说了一半,气势越来越弱。
并不是他怂了,是不离的刀悬在了魏将军的头上,只要他手起刀落,大燕的气运就此了断。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张昭双手握拳,浑身充斥着被人掌控的无力感。
“我只要你跟我来一个地方,听我讲一个故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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