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足神马踩踏在阿斯加德的大地上,奥丁深吸了口气,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使用两次彩虹桥,即便是他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暗能对于他现在的身体是在负担是有些太大了。
翻身下马,看着已经被控制起来的洛基,奥丁那只独眼中流露出来些许的慈爱,但转瞬即逝。在阿斯加德,他不仅仅是索尔和洛基的父亲,更是阿斯加德的王。
洛基做出了那种事情,就必不可能安稳逃脱罪责。
挥挥手,自有阿斯加德的卫兵将洛基带下去。
现在的他没有和洛基谈话的心情,何况那家伙估计也不会和自己好好说话,要是再来一次宝库中的对话奥丁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去。
况且九界之中什么时候出现了那样的家伙,真不知道是福是祸。想到那个坐在王座之上坦然与自己对话的女人,奥丁不免得皱了皱眉头。
回头看了眼被自己带回来的索尔,这个孩子目前还不会是那女人的对手,甚至很长时间内都只会被那女人死死的压制住。
“父亲。”索尔依然是注意到了奥丁的目光,原本他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直接将自己两人带回阿斯加德。明明宇宙魔方还在那女人的手中,不取回来就直接离开,怎样都说不过去吧。
奥丁拍了拍八足神马的脖颈,斯莱普尼尔自然就明白了奥丁的意思,慢悠悠地踏着步子离开了这里。
奥丁看着慢慢走掉的斯莱普尼尔,转身对着一脸迷茫的索尔说道:“不介意和我走走吧。”
说完也不管索尔是不是同意了,就径直的向着现在已经断裂的彩虹桥方向走了过去。
提着妙尔尼尔的索尔也不好耽误什么,连忙跟上奥丁的步子,免得有什么消息没有听到。他可不相信奥丁真的只是和自己单单走个路,大概和那个女人有些什么关系吧。
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在前往彩虹桥的路上,奥丁没有开口说话,索尔也没有问为什么。
他们像是真的只是在散步,只是穿着的不是平常的服饰,而是用于战斗的战甲。
当最终来到断裂的彩虹桥边的时候,因为彩虹桥断裂而守在这里的守门人海姆达尔,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
作为阿斯加德的守门人,没有来自王的指令,绝不可能离开阿斯加德大门半步。在这里没有看到海姆达尔,只能说是奥丁已经让他提前离开了。
“宇宙很美,对吧。”奥丁微笑着述说着自己现在看到的景色。
断裂的彩虹桥依旧闪烁着七彩的光芒,在这茫茫宇宙之中也算得上是一处特别的光景了。
索尔点了点头,对于奥丁的话不置可否。到了他们的这种生命层次,如果只是为了浏览宇宙风景的话,宇宙对于他们就是个美到极致的景色。
“越美丽的东西,就越危险。”奥丁看了眼索尔留下这么句话后,直接转身离开了。
索尔虽然不是什么智者,但是他绝对不是个纯纯的莽夫。
看看那片星宇,索尔也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只是这次,他离开的背影颇有些沉重。
那是再次认识到自身渺小的沉重。
而此刻的地球上,复仇者们没有像斯塔克预想的那样,坐在一起好好品尝一下从没吃过的东西。
坐在斯塔克大楼的顶层办公室中,大家没有人说话。
明明已经结束了一场超级战争,依旧没有在任何人的脸上看见喜色。
外太空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通过了监视卫星全程看在眼中了。
那道横空降临的彩虹桥,还有那从彩虹桥中出现的骑士。
只不过是瞬间而已,索尔被那疑似奥丁的人直接带走,甚至连地球上被监禁的洛基,都在那瞬间被人直接带走了。
至于宇宙魔方?
现在没有人会再提起那东西了。
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宇宙魔方还在那个身穿银甲的女人手中。
斯塔克甚至乐意看到宇宙魔方没有重新回到人类手中,或者说回到神盾局手中。那东西回来,只会让那些家伙继续想要开发所谓的威慑性武器。
“有人想喝一杯吗?”斯塔克站了起来,向着自己办公室里的吧台走去。
在那里摆放着诸多价格昂贵的酒水,随便拎出来一瓶都已经不是个小白领一年工资的。
没有人回答斯塔克。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喝了。”斯塔克随手取下来一瓶威士忌,面色平静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琥珀色的酒液在斯塔克晃动酒杯的时候,撞击在酒杯杯壁之上。
酒液在酒杯中碰撞出的声音,在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被所有人听的一清二楚。
“你就一点儿担心都没有吗?”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对于斯塔克这种状态完全看不惯。
外太空之中还有一个不明来历的家伙,对地球虎视眈眈的。
怎么忽然就如此放松?
史蒂夫猛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盯着那一脸享受的品味杯中美酒的斯塔克:“没人知道那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坏心思,万一她也想入侵地球呢?”
“她今天就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我,你知道吗?”斯塔克很平静的放下手中的酒杯,面容平和的对着史蒂夫说道。
斯塔克的话直接噎住了史蒂夫,没人知道当时斯塔克为什么直接失去了所有能源,直直坠落下来。
更不要说一个被冰冻了七十年的老家伙了。
走到史蒂夫面前,斯塔克直面着这个被自己父亲奉为完人的美国队长。
“那女人在瞬间侵入了我的战甲系统,你明白吗?瞬间!”斯塔克对着史蒂夫大声咆哮着,“她可以在侵入我的战甲之后,直接引爆我胸前的方舟反应炉!”
被誉为最完美的超级士兵,此刻竟然不由得移开了自己的视线,没能继续与斯塔克对视。
耸耸肩,斯塔克用着一种很轻佻的声音说道:“还不懂吗?人家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那我们也不能什么准备都没有。”深沉的声音在一个从电梯中走出来的男人嘴中响起。
黑色的皮质长款风衣,配上他那单眼的黑色眼罩,总给人一种中世纪海盗的感觉。要不是因为他的肤色,或许就更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