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的声音从帐篷里飘飘扬扬而来,“哎呀,那日饿的前胸贴后背,再不捉条鱼吃,准的饿死。你说说,是饿死好,还是淹死好。唉,我想还是淹死好些,水鬼还能找替身,饿死鬼太他娘的可怜,我可不想做那可怜人。”
我呵呵一笑,懒的理会他那贫嘴胡扯的话语,踏步走到溪畔,捧起冰凉的溪水洗罢脸漱完口,只觉清凉入肺。
随后起身,燃起一支红塔山,烟气缭绕飞入雨里,融入雾中。身后有步声,蓦然回首,只见秦霜披散着头发,手着端着一个浅蓝色的脸盆,款款自雨中而来。
她,清冷如故,只是看了看我,就自顾自俯身舀水洗漱。我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轻轻荡漾的水中,倒映着她不算惊艳却姣好精致的脸。
她似有所觉,抬头瞪了我一眼,我尴尬一笑,转身继续抽烟看山看水看雨看雾。少倾,人们陆续起床,年轻人尽都踩着丝丝细雨来溪边洗漱,一时间,嘻笑打骂闹成一团。
少了清静,我有些意兴索然,曲指弹飞将将烧了一半的香烟,转身朝帐篷而去,不去理会或惊讶或不屑的目光。
陈教授钻出帐篷,恰巧看见我,笑着打招呼,“哟,小同志起的挺早。”
我呵呵一笑,说:“这雨将将好,所以起的早。”
陈教授闻言,不由爽朗大笑起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同志这话,有意境。”
却在此时,大海和柱子沿着溪边跑步过来,两人头:“唉唉唉,你们...你们怎么就走了,我的猪蹄呀,我的香肠啊...”
呼嚎间,如来乞怜的目光朝我投来,我耸耸肩,说:“淹死总比饿死好,这可是你说的。”
说罢,转身就走。他娘的,这细雨真是冷。
只是,当再一次转过那方巨石,又听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惊讶间,抬眼看去,只见早先奔在前头的陈拿西不知何故,正三步一跌,五步一摔,屁滚尿流的逃了回来。瞧那模样,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悠忽间,溪水里一片白的黄的东西打着旋,随着湍急的水流而下。细细一瞧,不正是将将陈教授交付于他的那些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