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了之后,看到素心身上触目惊心的伤,显然很震惊。
但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给她开了药。
“她为什么会晕倒?”靳庭年坐在床边冷声道。
刚才昏迷之中的素心不知道怎么,忽然到处乱抓,抓到他的手后却又忽然老实下来,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放。
靳庭年没有挣脱。
“失血过多,”大夫小心翼翼地斟酌着道,“加上今日受了罚,又太疲劳的缘故……皇上放心,好生休养一段时间,并无大碍。”
后面这些,靳庭年都认,但是失血过多,是什么?
难道是因为小日子?
素心的小日子,好像确实刚走几日,她说身上不方便,那几日都没有好好伺候他。
“女人来小日子,也会失血过多?”靳庭年冷冷地道。
大夫道:“那一般来说不至于。老夫,老夫隐约觉得,这位姑娘,似乎是刚堕了胎……”
靳庭年瞳孔瞬时一缩:“你再说一遍!”
“老夫也不敢肯定,但是,但是应该是这般。”
大夫也很为难,不说吧怕耽误患者好好休养;但是说了,又不知道有什么前情,实在是太难了。
“为什么不是小产,而是堕胎?”靳庭年咬着后槽牙问。
自从来到中原之后,他确实忘了避子汤这件事情。
素心是他现在身边唯一的女人,所以怀孕也属正常。
但是堕胎?她怎么敢!
“因为药下得很重,寻常小产,不至于失血如此之多。当然,这只是老夫自己的判断,未必准确。”
大夫被送走之后,靳庭年还在床边坐着,目光幽深地盯着床上面色发红、身形偶尔发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