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不太习惯被人这样直视,想了想后道:“要不你去看看,把惊云喊回来,再帮我和金雕说一声,我没事了?”
萧铁策也觉得两人四目相对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加上刚才把粥熬糊了也让他觉得窘迫,所以听到这话后便点点头出去。
他刚转身,晔儿就道:“娘,我伺候您喝粥吧。”
明九娘笑道:“不用,娘自己来就行……啊——”
原来,晔儿说话间已经伸手去端粥,但是粥碗太热,他拿不住,粥碗侧倒,热粥洒到了明九娘挨着枕头的半边脸上,疼痛让她忍不住喊出来。
萧铁策还没迈出门槛就听见明九娘的惨叫,立刻转身回来。
“还不一边去!”他厉声呵斥晔儿,然后随手抓起一件衣裳上前擦拭,然后坐在炕边,紧张而关切地问明九娘:“九娘,你怎么样?”
他扭着身子,有些别扭的姿势,关心则乱,他自己完全没察觉。
可是明九娘察觉了,她疼到脸变形:“萧铁策,你没觉得你手肘疼吗?”
萧铁策愣住,下意识地道:“没有。”
“可是你手肘怼在我肋骨上,真的挺疼的。”
儿子泼热粥,他怼她肋骨,她今晚是要死在他们父子手上了吗?明九娘无语问苍天。
萧铁策立刻触电似地收回胳膊。
晔儿又担心又恐惧,在一旁红了眼圈。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春秋被喊来给明九娘检查上药,被褥也重新换了,终于恢复了平静。
“烫得不严重,只是要红肿几日。”春秋摸摸晔儿的头,“晔儿乖,不怕,你娘也不会责备你的。”
晔儿听说娘没事,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