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管燕京笼罩在黑夜下,但依旧无法阻止它的狂欢。
喧闹的酒吧,往往是这座城市人们。释放压力,寻找刺激的绝佳场所。
帝王酒吧。
作为燕京最大的酒吧,没有人知道帝王酒吧背后的主人是谁。但它就这样屹立在燕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一呆就是十几年。
期间也有人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挑战过帝王酒吧的威严。
可那些挑战者最终,都悄然无声的消失在燕京的黑夜之中。
所以,有人猜测,帝王酒吧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燕京三大豪门之一。
帝王酒吧一共分为五层。
第一层和第二层相对喧嚣混乱,第三层是专门的休息区。第四层作为贵宾区,往往是一些富家子弟,在这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四层中拐角处,海雨天风包厢内。
一个穿着普通,面向朴素的中年人,坐在沙发上。
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而他面前的服务生,却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轻蔑的神色。
像这样的土包子,能够进酒吧的大门已算万幸。
本以为他会在一楼或二楼那样的初级区域,短暂的停留。可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满脸写着紧张,一提到钱都会心疼的家伙,竟然选择在了四楼。
服务生拿着点单机,很是嫌弃的看着男人。
没钱还要装逼,真是不明白他是什么心态。
“先生,你到底点不点单?”服务生很不客气的问道。他的眉头皱起,巴不得这样的乡巴佬赶紧滚蛋。
中年男人显得有些忐忑的问道:“我可不可以再等等?”
“还等?”服务生颇为不耐烦的指着手腕上廉价的手表,没好气的说道:“足足有十五分钟了,我说你要是消费不起,就赶紧滚蛋!”
帝王酒吧的实力雄厚,就连服务生也都是趾高气昂,总觉得高出别人一头。
服务生的语气相当的不客气,谁让眼前的乡巴佬没钱呢?
中年男人有些为难的看着服务生,他脸上的表情有些犹豫起来。他不安的搓了搓双手,然后伸进了自己的怀里。
服务生满脸戏谑的看着男人,像是在静静等待着,对方能够从他破旧的夹克衫里,翻出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男人好一阵翻找之后,摸出一把已经生锈的钥匙。
他伸手拽过放在地上,显得脏兮兮的皮包。
“浪费时间!”服务生翻了翻白眼,小声的嘟囔道。
难不成他要在皮包里,翻出几件旧衣服遮丑吗?
“我说你要是点不起,就赶紧滚蛋,这里没人笑话你!”服务生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神蔑视的盯着男人有些秃顶的脑袋。
男人双手颤抖着,把钥匙插进皮包上的锁中。
“快好了,快好了。”
男人打开了皮包上的小锁,然后拉开拉链。
哐当!
男人先是从皮包里,掏出一把黑色的冲锋枪,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哦,抱歉。”男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用道歉的口吻说道:“我拿错了。”
服务员微微一愣,诧异的看着男人。从刚才撞击时发出的声音来判断,这把冲锋枪绝不是儿童玩具。
“你……你……”服务员脸色有些发白,颤抖着声音问道。
心里的惊惧,早就让他大脑一片空白。连最基本的喊叫声,都像堵在嗓子里,怎么也发不出声来。
就在服务生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男人从皮包里抱出一沓崭新的百元大钞。
“这些够了吗?”男人露出憨厚的笑容,盯着服务生说道。
服务生僵硬的点了点头,脸皮跳动了几下说道:“够……够了。”
那些钱看起来足足有十几万块,即便是挥金如土的富家子弟,也绝不会拿出如此多的现钱来。
人不可貌相!
服务生心里叫苦不已,自己刚才干嘛逼着他点单?为什么不再等等?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
万一他是个记仇的人,自己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服务生此刻真有一种跪下的冲动,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让他放过自己一马?
嘎吱!
就在服务生胡思乱想的时候,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给推开。
服务生僵硬的转过身,脸色惨白的看着进来的人说道:“经理。”
杨占圆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桌子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冲锋枪,说道:“张大哥,你又吓唬人了。”
张卓刚忙摆了摆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只是想给这个小兄弟拿钱……”
张卓的脸色有些发红,好在包厢内的光线不强,没有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