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暮景琛像是坠入冰窟一般。
以前他一直庆幸,算计他的人误将暮朝辞当成了他,致使暮朝辞坠机,生命垂危。
现在,他却悔恨,为什么当年坠机的人不是他。
这样以来,这颗肾就会埋在他的体内。
不必惶恐,也不必惴惴不安。
似乎随时都像是一个怀揣着秘密的小偷,生怕被扒下衣服的那一天。
可他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她。
她是他的,这辈子都是他的。
哪怕是欺骗,哪怕是用尽各种卑鄙的手段,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
良久,他用指腹为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嗯,我会好好护着它,正如护住你一样。”
温伊松了口气,她瘫软在暮景琛的怀里:“我做噩梦了。”
暮景琛吻了吻她汗津津的额头:“都梦到了什么?”
“梦到你骗了我,梦到我的那颗肾不在你的身体里。”
“暮景琛,那一刻我真的好绝望,你知不知道那种所有的爱变成一场笑话的感觉,好像我就是个笑话,真的令人好崩溃。”
暮景琛的心一点点的下沉。
他努力的将这种感觉压下,安慰道:“只是梦而已。”
温伊朝着他笑了笑:“是啊,只是梦,幸好是梦,否则我这辈子都无法释怀。”
暮景琛转移了话题:“穿好衣服去吃早饭吧,爸妈应该等了许久。”
温伊顿时一阵懊恼,她好像睡过了头,爸妈该不会是误会什么吧,真是丢死人了。
早饭摆上桌后,暮景琛先做了过去,温伊却迟迟没来。
杜仲担忧道:“伊伊该不会是感冒了吧,怎么这个点了还没起?”
云青笑道:“你懂什么,咱们伊伊打小就脸皮薄。”
她朝着屋内喊道:“伊伊,都是一家人,没什么好害羞的,快点出来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