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立警惕道：“干嘛？”
李长风：“不想知道你家大人的真正死因吗？”
听到这话，曹立果断将手伸到了李长风面前。
寒光闪过，曹立的手腕多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渗出，一滴一滴的落在青石板上。
“别浪费，滴这。”李长风又在邱主簿的胸口划了一刀。
曹立将手移动过去，皱着眉头问道：“只要血？”
“是的。”李长风盯着邱主簿胸口的刀痕应道。
曹立：“那怎么不割你自己的？”
李长风：“我怕疼。”
“啥玩意？”曹立瞪大了眼睛。
不光是曹立，李长风这个回答连江无疾都楞了一下。
这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吗？
“嘘！出来了！”
话音落下，一根暗红色毛茸茸的东西从刀口处伸了出来，大小和头发丝差不多。
接着，焦黑的皮肤拱起，一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暗红色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
一根根细长的脚密密麻麻，身体像蜘蛛，但整体又像是红色的蚰蜒，光是看就让人头皮发紧。
李长风拿出一个玉瓶子，将这东西装了进去，说道：“这是火毒虫，喜欢在活物体内产卵，当虫卵孵化后，宿主将会被毒火焚烧而死。”
“火毒虫是天谴吗？张大人。”李长风看向脸都被扇肿了的张明，笑似非笑。
张明吞了口唾沫，目光躲闪的说道：“在，在，在场那么多人，为什么这毒火虫偏在邱为良身上产卵……依我看，这，这就是天谴。”
李长风嗤笑了一声，说道：“你倒是嘴硬。”
张明涨红着脸，不再说话。
这时，负责乐城教坊司的司业林相如，连滚带爬地赶来。
“哎哟！怎么会搞成这样，怎么会搞成这样！”
林司业先是哭，接着是跪，最后让人把柳莹雪带了出来。
此时柳莹雪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已经看不到半点血色，显然也被今晚的事情给吓到了。
见各位大人没有说话，林司业冲着柳莹雪喊道：“说！邱大人是怎么死的！”
柳莹雪先是一愣，随后惊恐万分的说道：“林大人，莹雪也不知道啊……”
“这是你的院子，现在你院子里死了人！你居然说你不知道？！”
“别以为你是花魁我就什么都由着你！赶紧给我说！邱大人是怎么死的！”
“莹雪真的不知道啊！”已梨花带雨的柳莹雪哭喊着，可惜她那令人怜惜的模样在这时候已起不到半点作用。
“不知道是吧？”
横眉怒目的林司业一招手，厉声道：“来人！给我打！给我打到她知道为止！！”
两名教坊司的护卫将柳莹雪按在案几上，另一名护卫则是拿出了一根比手指还粗的长鞭。
弱不禁风的娇柔女子，哪能从两名壮汉手中挣脱？
柳莹雪只能嘶喊求饶。
“我真不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别打我！林大人，我求求您了，我真的不知道，以后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打我，别打我。”
见林司业不为所动，柳莹雪又看向了李长司。
“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原本江无疾以为李长司会出面阻止，毕竟今晚这事怎么看都跟柳莹雪无关。
林司业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先找个人替教坊司把锅背了。
结果，李长司却抱着自己的墨剑，没有半点要阻止的意思。
见状，林司业更是变本加厉，“还嘴硬是吧！”
“你柳莹雪不是自视清高吗？我告诉你，今晚你要是不给诸位大人一个交代，老子明天就把你送给京城的贵人当美人纸！”
“？！”听到林司业的话，江无疾顿时瞪大了眼睛！
京城？美人纸？！这大黎，到底是什么样的……
柳莹雪的眼中出现了浓浓的恐惧，孤立无援的她看向看江无疾。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公子救我！公子救我！”
“莹雪愿给公子当牛做马，求公子救我，救我啊！”